“有什么尴尬的。”景程撇撇嘴,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没自控力到跟我这种人上床,宋总才是该抬不起头的那个。”
“干嘛呀,不许这么说自己,你最好了,你不管跟谁在一起都算对方占便宜。”容希盈听着景程字里行间半真半假的自嘲,立马假装生气地皱着眉头,扁了扁嘴,“宋临景那么闷,性格也无趣,我看你配他绰绰有余着呢。”
“他其实不闷,只是比较慢热。”没经过思考,景程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维护道。
一听这话,容希盈的表情顿时变得复杂又微妙:“景哥……”
她微微停顿片刻,将手头的工作进行了个简单收尾后,迅速合上了电脑,抬起头沉默着与微挑着眉尾表情跋扈的景程对视了好一会后,才敲了俩下桌面,阴阳怪气地揶揄道:“你超爱。”
“景程,喂!景程!”
容希盈拖着长音在景程耳边喊了好几声,才终于让有些走神的对方将注意力重新移回自己身上。
“别叫了祖宗,我头疼。”景程眉宇间蕴着明显的疲惫,松垮的v领毛衣露出大片印有红紫色痕迹的皮肤,是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窥见几分精彩私生活的程度,但他却坦荡得很,半点想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少装,你昨天又没喝酒,头疼个——”容希盈话还没说完,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目光在景程身上游移了片刻……
乱糟糟的头发,淡淡的黑眼圈,有些红肿的眼睛,随手套上的衣服,没来得及换掉的昨晚那双鞋,以及用来遮掩憔悴的粗框平光镜。
“……我看你也病得不清。”景程无语地嘀咕道。
容希盈眨了眨眼睛,里面闪烁着的“想听八卦”都快具化出实体了:“所以你们……哎呀!”
“你不是说你俩是什么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家人,这辈子睡不了一点儿么?”容希盈掰着手指,复述着景程从前常常挂在嘴边用来解释两人关系的说辞,“不活了?准备直接快进到下辈子了?”
过去“大言不惭”的回忆,被容希盈带着调侃意味的逗弄唤醒,景程光是想想以前他搂着宋临景的肩膀,笑盈盈地领到各色乱七八糟的人面前做出的介绍,就不免觉得一个头八个大。
他虽然暂时有点不太想面对宋临景,但目前也没有要跟对方断了的
“嘶……”容希盈若有所思地与景程对视着,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昨晚没回家?”
对于这种明知故问,景程连眼皮都懒得抬,带着几分讥讽,随口哼了一声。
“跟人鬼混了一整夜?”容希盈循序渐进道。
景程斜了她一眼,深知好友真正感兴趣的点的他言简意赅:“你直接问我跟宋临景是不是睡了就得了。”
容希盈“嘿嘿”笑了两声,漂亮的眼睛好脾气地一弯:“我这不是怕你尴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