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一起试试?”
“滚,老子喜欢单独用。”
晦涩或是贪婪的目光落在年轻向导露出的下半面容,毫不掩饰流露透过斗篷产生的下流幻想。
这座位于拉姆斯登中心的酒馆,几天前开始就被“反抗军”当做据点。
哨兵带着刀疤的脸上撤出一个狰狞的笑:“我就是反抗军的新首领。老板不卖酒没关系啊。这杯酒我们请了。”
青年没有摘帽的坐上吧台:“来一杯酒。”
区别于流水机械线生产,拉姆斯登特色美酒必须人工酿造,深红,醇香也浓烈。
老板打量过客人积落风雪却难掩精致做工的衣线和兜帽下方露出的半张脸。
他压低声音:“不卖,你快走。”
青年抬头,老板也因此看到兜帽下的带上笑意的琥珀色眼睛:“不卖?为什么?来的路上我可听说,白塔反抗军的领地崇尚‘自由’。”
泛大陆双塔战争时期。
拉姆斯登位于东大陆边域,经济不发达,历史不悠久,穷山恶水,更谈不上什么民风淳朴。
战争和混乱充斥在这座边域小镇,拉姆斯登渐渐成为那些不想受白塔管辖哨兵们逍遥法外的好去处。
时间日久,人心也就越发大胆。潜藏到明目张胆的聚集,几天之前当地结社组织的首领甚至在醉酒后胆大包天的宣称,他们要反抗白塔的“残,bao”统治。
所谓的“白塔反抗军”,在过去的时代里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名词。
他伸手去掀向导的兜帽,向导没躲。更可能是哨兵面前体能和普通人没有差别的向导,想躲也躲不了。
“作为回礼,不如你陪我们…”
口哨、侮辱连同轻浮的话语一起静了音。
活在最肮脏角落的人从未见过束于高塔的矜贵蔷薇。
可过分的矜贵和美好,只能短暂的惊艳黑暗的角落,随之而来因为不可触碰随即心念丛生
“哪有什么自由,你…”
“小哥是特意来投奔反抗军吗?”
冰冷的蟒蛇吐出蛇信,异常高达的男性哨兵站了起来。他轻而易举的逾越安全距离逼近向导。更清晰得嗅到了比酒香更浓烈,蔷薇盛放般的向导素。
“呦,还真是个向导。”
“看看那腿。”
酒醒的第一天整个拉姆斯登人心惶惶,最凶狠嘴硬的狂徒都在内心恐惧着来自白塔的制裁。第二天,当他们再次见到升起的太阳,有人承受不住压力逃离,有人心生侥幸。
反抗军成立的第七天,天高白塔远,人们议论现在的白塔陷入和先知塔的战斗中自顾不暇。
第九天,东大陆各地不被记录在案的哨兵向导开始往这座小镇汇聚。
来自远方的客人推开了镇中酒馆的大门,酒馆老旧的吹风没能在进门的瞬间烘干他积雪的斗篷,却吹散了淡淡花香。
一滴血滴进海水,猎食者嗅到了可口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