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你睡了我之后,还会杀了我吗?”
向导柔和的五官镀在灯光里,依然美好到看上一眼便另人心折。
“怎么会…”怎么会有哨兵,对自己的向导下得了杀手。
“好,那我也不杀你。”
那是他们永沉意识海之前,最后听见的声音。
鬼才能从那件被血染成红色的制服上立刻联想到白塔。
眼前的敌人惊恐又混乱,秦卫挑了挑眉:“我不是你的哨兵?”
“你是吗?”贯来温柔的眼角眉梢神色冷淡。
“也对。”秦卫一摊手:“那您自己解决。”
说罢他抱臂站在一边,真的决定撒手不管的样子。
“噗,邵旸之,你有点自觉好不好。”
不知道看了多久热闹的白发哨兵忍不住开口。他说话之前,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来,可在他说话之后所有哨兵都能感受到同类带来的巨大威胁。
又或许不是同类。
“他们想睡你。”
“你又知道了?”
。
“不是什么人请的酒,我都喝得下去。”
初见惊艳,被撕下遮羞布的恼怒,本来就不是什么美好的相遇,本来就是一群醉生梦死的亡命徒。
整个酒馆沸腾了。
“这酒你不喝也得喝。”
唯一幸存的酒馆老板头也不会的跑进风雪,大概这辈子不想回来了。
即使对白塔新生代最强大的向导而言,同时攻破普通哨兵的精神壁垒并操纵五感也是一件麻烦事。
秦卫大步跨过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反抗军哨兵,他在邵旸之身边坐下,一动也不想动:“他们做一辈子梦和死了
“不要鬼扯了,你们两个是在小瞧我们吗?”
白塔积威犹存,可哨兵灵敏的五感再也没确认到第三个敌人的踪迹。开什么玩笑一个哨兵,一个向导,真的能以为解决他们所有的人吗?除了酒馆里的十几个人,这座小镇里至少聚集了几百个…
反叛军首领的心狠狠坠了下去。
太安静了。
人们终于意识到白发哨兵身上红色鲜血代表了什么。可是这怎么可能,以哨兵超出常人的五感,他们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听到…
“怎么说我也想睡你,想的东西都差不多,有什么不知道的哦。”看上去不太正经的哨兵,说着厚颜无耻的话:“所以,要不要帮忙啊,搭档。”
整个东大陆,“搭档”是一个特有名词。即使再震惊迟钝的人也会明白。
“你们是白塔的人,你是他的哨兵!”
“哈?是老子这身制服不够明显吗?”
“他不是我的哨兵。”
“艹…””
流亡者、亡命徒躁动的精神体们隐隐形成半包围的圈。
可能被眼前的阵仗吓懵了。
向导居然看着眼前的酒杯问出个在他们看来极为愚蠢的问题:“我喝了这杯酒之后呢?”
之后?他还以为他们会放过他不成,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