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奇,好奇到哪怕亲眼所见,从别人嘴里听到,也想从当事人口中听到答案。
“公子,陛下在你心中是个怎样的人。”
尉阙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邵旸之想了想,发现和其他世界的任务目标相比,尉阙迟的性格很难用短短几句话概括。
他初识尉阙迟时,尉阙迟是生母卑贱又不受宠爱的孤僻皇子。
邵旸之却知道她的意思,哄着她似得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嗯,好。”
隔着朦胧水汽,路肖婷觉得似乎从那冷宫搬到帝王居住的有温泉的醴泉宫后,青年的心情就好上不少。
这让路肖婷心中生出几分疑惑。
“公子…”
“嗯?”
也必然是愿意的。”
他们正值年华,没人不想拥有大好前程。当谢氏子弟都如此开口,不管是不忍,还是不屑。大家都沉默下来。
“可是,谢公子他身处宫中,我们又怎么能…”
怎么能联系上他,怎么能说服他去求一个折辱他的人,甚至,怎么能确保,帝王就会同意?
“族兄他到底是我谢氏族人,既然,诸位心中有报国之志,那谢某定然竭尽所能让我太学火种重燃!”
邵旸之只凭一次落水相救,就从单纯的伴读,变成尉阙迟的朋友。或者说,成为尉阙迟唯一的朋友。
后来,到了年纪开始习
你是不是并没有那么讨厌陛下?否则要跟讨厌的人朝夕相对,又怎么能笑得出来。
可要是不讨厌,难道喜欢不成?
两天里她听灵犀讲了不少有关谢开颜的事情。耳之所闻,目之所见,自然比单从史书古籍上了解的更为直观。渐渐的路肖婷发现,那些相似的、不相似的性情背后,在那些史料没有记载,灵犀也避而不谈的地方,发生在谢开颜身上的一切改变,几乎都绕不开“尉阙迟”这个名字。
她凝视着青年的眉眼。那是秀美的、鲜活的,不同于她刚刚到来那一天,生命流逝即将破碎的苍白。
路肖婷再次确认,这不是一场难以醒来的迷梦,是她真的回到古代,救下了一个本该逝去的生命。救下自己喜欢的历史人物的感觉很好,同时还有对蝴蝶翅膀会不会给历史带来改变的担忧与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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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旸之站在醴泉宫的温泉水的池子边,看着灵犀和路肖婷一边交流,一边往池子里扔下各种药包——两个姑娘好像那种严格按照菜谱,精心熬汤,生怕盐多放一颗的大厨。而他自己就是那个等待下锅的主料。
这个想法把邵旸之逗笑了,他在池边蹲下,伸手碰了碰水温。
“有必要这么严格吗?”
“一定要的,太医说让公子你好好调养,等到了明年开春…”就是重新挽弓骑马,也不是不可能的。小姑娘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她想到公子住在宫里,别说骑马拉弓,平时弓都摸不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