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笑他:“夫子真是的,之前颂哥儿考过了县试,也没见您这么高兴。”
郑夫子才不理会对方的话。
只有从心底里,他才知道自己高兴的到底是什么。
县试考第一名,郑夫子在联考时宁颂屡屡登顶时早有了心理准备,成为县试案首,当然
放榜的时候,宁颂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念叨他的名字。
“籍贯是青川县细柳村?这是什么破地方啊,听都没听说过。”
听到对方气急败坏又充满不忿的声音,宁颂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三场考试的成绩已出,由于前两场第一的其他场成绩不佳,前两场分别是第二第三的宁颂反倒是阴差阳错下跃居第一。
这一下,与宁颂一起来的学子们扬眉吐气了。
“加油。”
比起帖经和杂文来说,第三场的策论属于所有人的舒适区。
由于策论不好写,要求很高,各种考试都要考,因此郑夫子教出来的学生在策论上都花了大功夫。
宁颂亦是如此。
恰好,府试的策论题不难,讨论的是土地问题。
“谁说我们小地方来的人不能第一?”
“得意什么啊?”临州的学子忿忿不平。
“当然是得意我们青川县出了个府试案首咯。”论阴阳怪气,谁又会输给谁?
撇开考生之间的吵架不谈,郑夫子知道了这个结果,高兴得半天说不上话来。
“好、好!”
按照历史的进程,虽然有蝴蝶效应历史拐了弯,可大雍朝百年之后,仍然需要面对土地、人口和税收之间关系。
策论中,宁颂没有空泛地讨论三者之间的关系,而是从一个家庭一年的经济账出发,来计算怎样收税能够让一个家庭过得去。
一篇策论写完,已经到了交卷的时间,宁颂深吸了一口气,将卷子交了上去。
过了几日,第三场的结果出来,宁颂的名字第一次越过了别人,占据了第一位。
“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