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里有亲眷家属,*员当主考官应当回避,凌恒明白这一点。
礼部想了半天,没明白这位新的权臣要回避谁,报到今上那里去,对方却瞬间懂了。
“这小子。”新帝哼笑道。
“既然他不当,就别人吧。”
十月中旬,宁颂收到了两个好消息。
想了起来。
“既然是正儿八经考上来的,就安排他们殿试呗。”
虽然这些人都是当时先帝选出来打算给继任者留的班底,他也是继任者,为何不能用?
都是大雍朝的人才,他没那么小气。
确定了帝王的心意,礼部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问主考官的安排。
一个是搁置许久的殿试要开始了,另一个消息是,他们的主考官换成了自己的熟人。
一个是梁巡抚,一个是陆之舟。
隔日,陆之舟在凌恒面前贱笑:“这主考官就是座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我是颂哥儿的座师了,你是不是也得叫我一声爸爸?”
凌恒冷笑:“我敢叫,你敢应吗?”
之前先帝安排的那两位主考官,在这次政|变中一个死了,一个被贬,显然都不适合再当主考官。
“你去问问凌持之那小子当不当。”
礼部尚书是周果的父亲,习惯了先帝说话犹犹豫豫,为了掩饰自己的目的绕来绕去,对于这位有着行伍经历的帝王的风格还不大适应。
按照吩咐,礼部果然去询问凌恒的意见。
凌恒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