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谣:……
“哦,知道了。”
她都觉得自己简直任劳任怨,无怨无悔,明明出门时还很生气,参加诗会时还在不高兴,可现在已经好了,不止好了,她还听话的把人送去她家门口,然后放下。
“要不要我扶你进去?”
她怕她站不稳。
宋暮云乖乖摇头。
她又问,“要我扶着还是抱着?”
她伸出双手,声音也被酒气浸透,变得柔软起来,“要抱着。”
此时的她,与梦里几乎一模一样,原来喝了酒就会变成这样吗?
还是说她本性如此,只是平日里被规矩压抑的厉害?
宋暮云茫然的看着她,似乎不解她为何总要这么做,等那动的缓慢的脑子反应过来了,她才抬起手去捉那只揉她脸的手,声音也含糊不清,“不,不能揉的,会被人说没规矩。”
姜谣:……
揉个脸都能跟规矩扯上关系?
这宋家真是,为规矩而活的。
“好好好,不揉了不揉了,那我现在送你回去?”
被人笑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小姑娘迷迷糊糊的,头疼的厉害,仍强撑着与姜谣解释,她隐隐有所察觉,不解释清楚,自己一定会后悔的。
“真的,没有人戴这么大的玉花,而且也很容易掉,会弄散发髻的。”
她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极惹人怜爱,认认真真在解释,姜谣立时心软了,虽还有些气不过,觉得这都是借口,但仍别别扭扭应了,“好吧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
宋暮云靠在姜谣胸口,不自觉蹭了蹭,抬起头,看见宋府二字时,整个人忽然打了个激灵,好像一下子清醒了,慌乱的攥住姜谣手臂,“我,我怎么回家了?”
姜谣:???
“饭都吃完了,你不回家去哪?”
“可,可是
姜谣稳稳抱着人离开醉长春,她将脸埋在姜谣怀里,还不忘迷迷糊糊叮嘱她,“到,到我家门外要把我放下来的。”
“为何?”
宋暮云一张脸都贴着姜谣胸口,能清晰感觉到她说话时胸口的震动。
脸莫名其妙覆上一层薄红。
声音也很轻很小,“叫家中长辈看见了,恐不大好。”
她问。
宋暮云坐在椅子上,乖乖点头,随后起身,却不知是酒劲儿还在,还是怎了,一个没站稳,跌了回去。
姜谣:……
迎着那双无辜水亮的眼睛,她咬咬牙,心想,是她自己站不起来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饶是已经思量着占便宜了,她还是问了一遍,“能自己站起来吗?”
宋暮云看着她,又追问,“那你不生气了吗?”
姜谣还有点生气,只是嘴上说着不生气了。
喝醉的人并听不出来,嘴角立马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她在冲她笑,可甜可甜了。
姜谣还是没忍住,一爪子握住人家脸上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