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保鲜盒里的明太子或别的客人送的一些小点心,还有一次她试图给我介绍男友,是一位提前退休开了噢茶店的中年男士,对方也是个好人,只是后来谈不拢。女店主知道后有点生我的气,说我眼光太高,这样永远找不到伴侣。我挺委屈的,因为实际上比较主动的是我,但心底还是蛮感激的,因为她是担心我才这么说。
吧台右后方写着有两行字:“不会搬迁,场外建在“。筑地鱼市场搬迁之后不少人以为“场外”市场也会关闭。实际上,包括换了主人之后的Mako在内,不少餐厅和商店建在继续营业。
刚认识女店主的时候,她已经快九十岁了,但我总感觉这个咖啡老铺会一直在这里,就像筑地市场宣告要搬走,我还会幻想那里早晨金枪鱼还在拍卖。但该来的总会来的,而且来得比想象中更早。二o一八年的晚春我接到女店主的电话,她急忙说道:“哎哟,最近忙得不可开交,长话短说,我要把店关了。本来要撑到筑地市场搬走的,但感觉身体确实吃不消,下个月我要把店彻底关掉。要是你想来看一看,还是早点过来比较好
收到通知后去了两三次,每次都是客满,有人从北海道坐飞机赶过来,就是想看一看这位女店主,有人送花、送礼物。有一次客人送来的花摆满了吧台,女店主说:“干脆你们给我办一次生前葬礼算了。”这种幽默感也是我们这么爱她的理由。在筑地开了将近六十年的咖啡老铺,说关就关,在二o一八年的初夏匆匆关门大吉。不过这家店本身并没有拆掉,不久女店主寄来一张明信片,说是Mako迎来新的店主,重新开张了。
到底要不要去这家新的Mako,我犹豫不决。这时候才发现我真正喜炊的是她,没有了她的Mako,在我心里已经不再是那家熟悉的噢茶店。后来女店主又来跟我联系,说Mak。要接受报纸的采访,记者还想见见原来的店主,你也来陪我凑凑热闹吧。
我赶到Mako时,日本一家体育报的记者已经开始向女店主提问,店里还有两位客人在旁聆听女店主的故事。新的店主是三十出头的青年,晚上在银座的酒吧工作,白天来这里照顾噢茶店。店内布置没有太大的变化,但以前在墙上贴的手写菜单都没有了,有些遗憾。听说自从女店主决定关门,不少生意人找她想要接手,而她最后看上了这位青年。记者问其理由,女店主说:“凭感觉吧。我就这么任性,不喜欢就不理,喜欢就喜欢。”记者请她讲讲自己的故事,什么时候来这里的,为什么选择在筑地市场开娱茶店,女店主就在我的旁边,面对着记者,把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
“我出身于京都西阵2,是五个兄弟姐妹中的老幺,大家都特别疼我。二战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