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瑜从茅草屋里拄着手杖,从容走出来。
在老伯将纸钱拿出来那刻,他就知道老伯有古怪。
般人祭奠,香烛、香、纸钱是相当。
而老人抱着纸钱尤其多。
且香烛、香是粗糙劣质,有陈年污垢,像是上次祭奠没有用完,放在屋里受潮。
而纸钱却是崭新,像是刚买,是京都城般人家用纸钱。
飞羽习惯性去接那些物品。
啪嗒声。
老叟手中香烛、香、纸钱等全掉在地上,将地面灰尘溅起来。
在纸钱中夹杂着把锐利短匕首。
老叟捂着剧痛手肘瘫软在地,哎呦呦哀嚎着。
他丝毫没有怀疑老人所言。
因为将埋骨之地选在燕山山脉,很像是他外祖父作风。
而以魏信极端个性,定会选在燕山最高峰。
他走到坟墓前,掀开衣摆跪下去,磕三个响头。
飞羽也跪下叩拜。
与两个侍卫改方向,去燕山岭。
路过几个高山,越走,路越崎岖,地势越险峻。
马车从开始平坦,到后来颠簸不堪。
走到最后,前方没路。
祁丹椹只能下车步行。
老人下山不方便,可见那纸钱并不是他买,也不是他能买得起。
老叟捂着麻痹手,痛苦哀嚎:“不是,不是,公子,……”
他满面愧色道:“实在是没办法……他们拿孙子家命威胁,不得不这做……就这个孙子……虽然他不孝,不成器,把赶出来,但就个孙子啊……”
嘟嘟嘟——
手杖敲击地面声音。
飞羽看到锐利匕首,猛然反应过来,抽刀架在老人脖子上:“谁派你来?”
老人刚刚是故意将纸钱、香烛等递给他,而他也条件发射性去接。
或许老人看出,他是四人中武艺最高。
就想先将他刺伤。
祁丹椹保持着按压袖中暗器姿势,道“老伯,看在你为外祖父守墓十多年份上,没有用毒针,你若不说出你目,今日这里会再多座坟。”
两名侍卫见祁丹椹跪下,也跪下来。
老叟慢腾腾从屋子里拿出些香烛、纸钱、香等各类物品。
他蹒跚走过来,道:“既然来,就上炷香吧。”
他慢慢走过来,走向飞羽。
他知道飞羽是祁丹椹贴身仆从,所以要将纸钱、香烛等物交给飞羽。
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到山岭最高处。
在葱葱郁郁树木掩映间,有座茅草屋与个小庭院。
茅草屋门口蹲着只瘦骨嶙峋小黄狗,院子里篱笆围住菜地里,几只鸡在啄着嫩绿菜叶。
在庭院正南方,有处石头砌成坟墓,坟墓上没有名字。
祁丹椹眼就看出那是他外祖父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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