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瑜性格偏激,多说无用,祁丹椹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
这种人,他只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也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若非如此,宣瑜也不会在满世界通缉他的情况下,他却迂回设计今日这一遭。
祁丹椹低声对飞羽道:“我护卫你,你走。”
宣瑜
所以太子虽说答应放过这两人,却并不打算完全放过。
至少要将两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为了给有心之人一个警告,他才发布通缉令。
但他点名了要活口。
这在宣瑜宣海看来,是宣帆想亲自斩草除根,以报杀母之仇。
这座山间茅草屋地面是泥巴地面,因而他手杖敲击声变成了嘟嘟嘟,而不是京都长街石板地面的哒哒哒声。
他阴柔笑着,望向祁丹椹,道:“见到本王,你不觉得惊喜吗?”
山野间埋伏的刺客们也涌了出来,迅速将这座庭院包围。
祁丹椹想通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尝试谈判道:“肃王殿下,先帝去世前曾留下遗诏,让太子殿下宽宥您与梁王殿下,所以太子殿下还未曾褫夺你们的封号……”
宣瑜闻此,骂道:“放屁,这天底下真有人把皇帝的话当成金科玉律吗?没有……如果我们有人真听了父皇的话,这场动乱就不会有。你去问问宣帆,他平时怎么阳奉阴违,经常把父皇的话当成个屁?如果宣帆真的打算放过我们,又何必全天下的通缉我们?”
宣瑜指了指茅屋门口那只瘦骨嶙峋脏兮兮的黄毛狗,道:“这话你问问它信不信?我们皇室杀兄弟是传统,曾曾祖上位时说放过所有的兄弟,却将他看不顺眼的兄弟全都暗害了,曾祖杀了所有的兄弟,祖父杀得少,但他监视了自己的兄弟,我父皇更别说……他那些兄弟你杀我我杀你提前互相杀完了,饶是如此,他上位时,把最后两个兄弟吓死了……”
“更何况,我与老五杀的是宣帆的娘……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我们?你这么聪明,你不可能想不到……”
说着,他眼神一厉:“你只是从未替我想过而已。”
祁丹椹争辩道:“我是替你想,才希望你能回头,我保证,太子殿下一定会饶你与梁王殿下一命。”
宣瑜冷笑:“怕是连宣帆自己都不敢这么保证吧。”
祁丹椹:“现在动乱刚平,两位殿下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太子殿下必然要给天下一个交代。再者,两位殿下身份不一般,是京都世家出来的皇子,难保不会有一些别有用心者,借两位殿下的身份做出点什么事情。但太子殿下宅心仁厚,绝不会做出杀兄弟之事。”
现在局势虽说已定下,但有部分并非心甘情愿臣服。
更有魏信扶持起来的党羽没有拔除。
大琅刚经过一场战乱,苍西河流域水患频发。
这个时候,王朝决不能再起动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