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行字迹。长年和黑人打交道,伊达已经能够用他们语言和他们交流。也许除伊达,这行字迹没有人能够看懂,它是用拉丁字母拼写,表达却是那个来自非洲丛林深处部落语言。这是那个王子在绝望中用指甲点点抠出来。
“杀死他人罪恶,灵魂将永远在地狱中煎熬。”这句话如果译作西班牙文,就是这个意思。当然,并不是这简单,这是句诅咒。在那些黑鬼眼中,这句话具有某种神秘力量,让被诅咒者从此生活在绝望和恐惧之中,甚至死亡也不能让他
黑鬼只要教训下就老实。可是这次,们遇到个硬骨头。用皮鞭打他,用盐涂他伤口,把他扔在甲板上曝晒,可他怎都不肯屈服。其余家伙,被他鼓动起来,也开始绝食……伊达先生,并不是想损坏您财产,然而您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只有采取极端措施。伊达先生……”
伊达把手挥,打断山姆抱歉,“挑重要说。”
“下令切掉那个瓦迪库两根手指。但没有想到,他突然撞翻大副,冲过甲板,跳进海里。他像块石头样掉下去。黑鬼们骚动起来,还好直用铁镣锁着他们。几皮鞭下去,他们也老实。
“本来事情到此就该结束,然而说起来奇怪,这家伙绝食那几天,海上风直很小,船几乎不动,他刚跳下海,就起很大风。伊达先生,你说这瓦迪库是不是真懂得点巫术啊?这些黑鬼那不开化,不过据说他们很懂巫术,特别是些国王王子之类。”
伊达发出轻蔑哼声。
“然后们就看到英国海军船。三艘军舰在追赶们,如果被他们追上,们就完。只要船上还有个黑鬼,英国人就会把们都当做奴隶贩子给枪毙,然后把们船抢走。他们刚发表个声明,说贩奴是重罪。这些不要脸英国佬,自己屁股上屎都还没擦干净……刚上船那时候,他们才是最大奴隶贩子。不过,英国佬反复无常也是出名。”
“然后你就把所有奴隶都扔到海里?”伊达已经明白后面发生什。
“是,伊达先生,杀死这些黑鬼,然后把他们沉到海底去。这做也是为保护您利益。虽然奴隶没有,但是船能够保留下来。只要有船,搞到黑鬼很容易。”
伊达去“勇敢”号上巡视番。甲板上和舱室里都还有些血迹。山姆杀死所有奴隶后血迹已经来不及处理干净,于是就杀死三头肥猪,把血喷得到处都是……
在甲板上,沉重锚躺在圈圈麻绳中间,那个王子就曾被绑在这个锚上,放在阳光下曝晒。突然间,伊达发现船舷上有些可疑东西,他走过去仔细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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