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为防窃,电脑被粗壮锁链绑在桌上,但机型老旧到这年头根本没有人想用。屏幕被香烟熏成黑褐色,键盘每处都黏答答,鼠标也沾满手垢,脏到不敢摸。
修打开电源,发现速度慢得要命,只是打开个图片就要读上老半天。照这个样子,光是找兼职招聘信息,也得花上番工夫。看来这家店主打不是网络,而是能以便宜价钱待上很久。
在歌舞伎町网咖过夜时候,修也对狭小包厢感到不满,而这里只能勉强坐下,连伸腿空间都不够,也没有饮料吧和淋浴间,甚至连漫画都没有。
没有半个女客,也证明这里是最底层店。现在修觉得歌舞伎町网咖简直就像高级饭店。
“原来还有更差啊!”修喃喃自语,卧倒在椅子上。
那可以出示身份证吗?驾照或健保卡也行。”
修把皮夹里健保卡交给员工,但没想到这种店也得看身份证。健保卡是大学时期,应该还是受扶养者身份。不过父母失踪后,大概没有再继续缴费吧!想到万生病,健保卡无法使用,修就感到害怕。
员工复印健保卡后回到柜台。
“那请先缴千元押金。”
修纳闷这笔押金做何用途,员工说这里制度是先缴千元,离开时再结清。居然得收取押金,或许是因为有不少客人没付钱就跑。
因为实在累坏,等到修清醒过来时已经傍晚。
在柜台结账时只拿回百元,所以他睡九个小时之久。修漫无目地离开店里,去书店翻书,逛逛游戏厅,进快餐店喝百元咖啡,在蒲田街道上四处游荡。
到四月,户外已经不冷,但修从年底开始就直在工作,所以像这样毫无意义地打发时间,还是令他痛苦不堪。他撑到十点左右,终于受不,便
修把千元交给员工后被指示前往六楼包厢。
走出六楼电梯,股酸臭味迎面而来,是体臭、汗臭与香烟焦油味混合而成臭味。
修拿着单子寻找自己位置,但店内复杂得像座迷宫,迟迟找不到。楼层大小和歌舞伎町网咖差不多,包厢数目却是两倍之多,也就是说,每个人分配到包厢空间狭窄多。然而,生意似乎相当好,用来取代门门帘另头,每间包厢都有客人身影。
总算找到自己位置,修进入包厢,在躺椅上坐下来。怪不得小时只要百元,这里待起来极不舒适。躺椅软垫很糟,刚坐下屁股就开始痛;隔板很薄,而且很矮,只要稍微偏离中间,就会看到隔壁客人。
修左边坐着身穿工作服中年男子,正趴在键盘上睡觉;右边个满头乱发、看起来像游民老人正吃着便利店便当。腌萝卜味道掺杂着酸臭体味,十分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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