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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不想在这种地方久待,所以明天得早起找兼职才行。他靠在躺椅上,摆出睡觉姿势,但四周鼾声和磨牙声吵得他难以入睡,敲键盘声音也很刺耳。
“吵死!”有人吼道。敲键盘声瞬间停止。
这里明明是网咖,打键盘声音却被嫌吵,太莫名其妙!无人出声反驳,修觉得自己仿佛来到贫民窟。
第二天早上,手机闹铃声吵醒修。
当然不是自己手机,而是别人。看看电脑上时钟,才六点而已。很快,各个包厢陆续传出闹铃声,然后是男人们走动声息。大清早就离开店里,应该是准备去工作吧!
回到GET。
越靠近GET所在大楼,就看到越多背着背包或提着大纸袋男人。男人们似乎都在下班回家途中,但手里东西异常地多。只见他们陆续走进道路两旁网咖里。
修有股不祥预感,快步赶往GET。
不出所料,柜台前大排长龙。离末班电车时间还早,人却这多,看来他们打算在这里过夜。男人们汗味与体臭让店里充满浓浓酸馊味。
排队中年男子咂下舌头说:“今天又不是周末,人怎这多?”
修为快点找到工作,四处浏览招聘网站,但日领兼职原本就少,加上他没有手机,光是应征就很困难。如果想联络招聘地方,就只能暂时离开店里,去使用公共电话。
好不容易打电话,不是十元硬币不够,通话中断,就是因没有手机而遭到拒绝。就连标榜不拘年龄、经历派遣公司也对他爱理不理:“去山谷或横滨寿町看看吧!那里就连游民都有工作。”
那种口咬定他是游民态度令人气愤。修听说过山谷和寿町传闻,但与其住在临时工人群居区域,待在网咖还是像样多吧!
修毫无斩获,就这样到傍晚。
虽然舍不得口袋里钱,修却无法下定决心离开店里,有搭没搭地浏览着网站。到第二天,他稍微习惯电脑龟速,但每次开图片就延迟,实在让人烦躁。
“晚上都是这样,有很多长期住在这里客人。”柜台员工面无表情地回答。
如果客满,就只能在外头过夜,但幸好轮到修时候还有空位。背后人听到已经满,异口同声地叹息,但他们不像要离开样子,仍然站在原地。
修听说网咖难民越来越多,没想到实情更胜传闻。不过,自己跟难民也没有两样。他没有工作,没有家当,处境比难民更恶劣。
到十点,天花板上荧光灯熄,店里没入片黑暗。
歌舞伎町网咖总是片昏暗,所以修并不觉得奇怪,但照明突然熄灭,总觉得自己不被当成客人对待,感觉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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