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眼眶中也有泪水在打转,对视良久,终是坚定地摇摇头,“可不信你,陆文州。”
——不想再期待,不想再纠结你对感情,也懒得去收拾你烂账,你温柔、你包容、你给切,都像是负担压在心头,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爱你,但他永远都不属于你。
刹那,陆文州脸上划过丝不易察觉痛楚。
自负如他,三十年间从不信神佛,可眼下居然有些惧怕因果报应,望着许念那双含泪眼,他清楚明白,此时此刻自己正在为过去放荡和不知节制买单-
穆晓晓难得不用坐急诊,下班前就把奶茶和麻辣烫都点好,高高兴兴回到家,摸兜发现居然没带钥匙,只得骑着自己小电驴往医院跑。
他不想听,不想再有人来反复告诉自己——你妈妈要走,从此以后你在这世间再无血亲。
此刻他需要只是个温暖可靠怀抱,以及个能够包容他软弱爱人。
幸而陆文州总是会给足他尊重和支持。
他将许念拽到沙发上坐好,蹲下身为其脱去鞋袜。
许念默默注视着男人举动,看他发间银丝、眼尾细纹,看他肌肉线条明朗小臂,以及无比熟练动作。
回到城区小公寓已经接近十点,开门那刻许念愣下,满室灯光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指纹锁是不是被谁动过?
有人应声自卧室中走出,高高大大身影,赤脚站在客厅奶白色羊毛地毯上,脸上笑容是那安抚人心。
兴许是情绪作祟,许念想也不想跃扑进对方怀中。
陆文州也没料到他会这主动,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拍拍他背,如同安抚只受伤小羊羔。
许念闭上眼睛,贪婪地嗅着属于另人味道,那是种木质香气,混合着被烈日,bao晒后皮革味道。
傍晚七点,整座行政楼都是空,唯独院长室还亮着灯。
穆晓晓心里犯嘀咕,印象中那位年轻英俊副院只有早
颗心瞬间像是泡进温水里,目光也变得越发深。
哪能不贪恋呢。
毕竟相处十多年,他在这个人手里几乎要被宠上天。
“阿念,你还有。”
陆文州单膝跪地,拉着许念手,视线向上,眼底柔情几乎要化作实质溢出来。
很暖和,很舒服。
陆文州站稳脚,任由他抱着自己充电,手掌揉进许念黑发间,目光深沉,声音却越发轻柔,“是不是跟妈妈吵架?”
“才没有。”许念瓮声瓮气答,语气里多少带着些任性。
陆文州深深叹口气,试探着撬开小情人心房,“阿念,人都是会离开,可是离开不代表消失。”
许念抬起头,眼眶红圈,沮丧道:“道理都懂,可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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