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她反而希望他能保持沉默。“凯瑟琳就不该发那封电报。你也不该坐上那趟火车,这不安全。你就不该来。你本来有更好选择,却把那个沃格尔钱浪费在车票上,这点好处也没有。”他朝路边吐口口水,又没好气地补充句,“他又没什钱。”
“们俩过得挺好,爸。”她想学他抽过烟后吐唾沫那样,把话粗,bao地说出口,“凯瑟琳发电报给,很高兴。就是想来。”
他大声地抽抽鼻子:“你以为这场战争跟你们没有关系吗?路上会发生什,难道那个穷鬼心里没点儿数?他不知道现在正在打仗吗?”
“爸,他不是什穷鬼!你怎能这说话呢?”她问,“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呢?们当然知道在打仗。弗里茨去年六月就登记报名申请入伍。”她本来想说弗里茨有多英勇,可没承想,这些话却更像是支利箭,射向父亲,为什会这样?只用这短时间,他便改变切。
“他没当成兵,是吧?怎回事?难道军队不需要他吗?”
“十月份他就满三十二岁,爸。”她说话声音变大,于是她清清嗓子,想让自己声音小些,“他是个有家室农民。战争跟他点关系也没有。军队规定就是这样。你宁愿他去打仗,宁愿他丢下跟孩子们,你外孙们,让们自力更生?是不是他不在、死,你就满意?”忽然间,她不再在乎自己在大喊大叫,也不想再哭。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不是谁女儿,也不是谁妻子,甚至不是谁母亲,完全像是别什,她叫不出名称,也没办法阻止。“你想让变成寡妇吗,爸?你是不是终于觉得,只有你看准婚姻会走到这步?是不是?告诉,是不是?”
她提到“寡妇”和“婚姻”这样字眼时,她父亲嘲讽地哼声,没有直接回答她。格尔达沮丧地摇摇头。他们怎这快又争论起这个话题来?“是啊,婚姻,爸,没说错吧?不管怎说,它都是段婚姻,爸。毕竟从法律和教会角度来看,都已经结婚。”七年前,她在和弗里茨搬到西部之前也说同样话,可他那时候没有听进去。他们是在县z.府大楼里结婚,没在教堂里,德吕克家早就确保这点。不过,位来访神父对当地政治和家族纠纷并不感兴趣,他祝福这对新人喜结连理。尽管如此,她却无法强迫父亲把这些他不愿正视事实当作她结婚证明。
她不想谈论自己婚礼,可她之所以回来,部分原因在于她直放不下因为婚礼而产生那些悬而未决问题。她想告诉他,她很害怕战争,很害怕这个国家正在经历切,很害怕火车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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