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也特别遥远,于是,他们只是朝话筒大声寒暄几句,并没有更深入交流。也许他已经没办法和别人进行有意义谈话,也没办法与别人就某个话题心平气和地展开辩论。(情绪化!可不是个情绪化人!)他并没有练习过相关技巧。
加诺威夫妇在第四街转向帕内尔街拐角处停下脚步,让贝克尔夫妇开车经过。玛丽·贝克尔笨拙地摇下车窗,和着汽车引擎轰鸣声,大声说道:“幸好你没答应搭们车,米兰达。要不然到第五街后,你就得帮们把车从雪堆里推出来。”
米兰达走近汽车,又不自觉地将衣领拉近耳朵。“天哪!你们没事吧?”
玛丽大笑起来,米兰达没能听清楚玛丽到底对她说些什。因为约翰·贝克尔开着车继续沿着街道前行,东摇西晃地驶过马车和雪橇留下车辙。
埃德挽住妻子手,两人继续朝家里走。
“真不明白,为什会有人需要这种奇怪装置。”米兰达继续发表着自己意见,“对像你这样行医人来说,这种玩意儿绝对不靠谱。是说,任何出行看需要,而非只是看天气人。”
埃德瞥向街道,看到远处贝克尔夫妇正在倒车,并再次尝试越过他们家车道尽头小雪堆。米兰达很会以出人意料方式表扬别人,每次都能让他那紧绷脖子放松下来。他稍稍扭扭头,将脖子伸出衣领,想看看脖子是不是真放松下来。
“这种装置将来会改变世界,”他说,“想想吧,到时候这些路都得大变样。到冬天,得有扫雪机器出动,在,bao风雪过后开路。这倒是让想起来上个礼拜刚读过篇文章……”他越扯越远。原本,他很生荣格尔斯气,还因两人谈话内容而感到害怕和不适;此时,他已经将这些全都抛到脑后。谈到道路,这个话题也许会让他感兴趣很多年,也许不会。可这并不重要——重要是,眼下它引起他注意。
米兰达将厨子给他们留下做午饭冷盘和土豆都拿出来,与此同时,埃德打开内布拉斯加州地图,告诉她那些镇子都在哪里,镇子与镇子之间现存道路,并且向她解释,随着时间推移,这些道路将会经历怎样变化。她很努力,真很努力地对此表现得很感兴趣。
礼拜日时候,家中只有他俩,于是他俩就在厨房里用餐。这些天来,没有必要给餐厅供暖。他们会在礼拜日晚上组织惠斯特[2]牌局,每月组织次。每到夏天,公园里贝壳形露天舞台上就会举办音乐会;每至深冬,人们便成群结队地聚在河面上滑冰;而在这之间二月份,正值仲冬时分,冰雪开始消融,河面已不再适合滑冰,不过这情形不会持续太久。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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