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便经常来看望她。“本以为你会染上这种流感。”他柔声说道。他听着她呼吸,将听诊器听筒贴在她背上。“可看见你脸上渐渐有血色,这给希望。”
“那个孩子……”格尔达小声说句。她深吸口气,打个寒战。她想知道荣格尔斯有没有及时赶到他们家,给她小家伙施洗礼。她想知道他们把孩子埋在哪里,可她问不出口。“那个孩子,”她又小声说道,“那个孩子受洗吗?”
“啊,是,荣格尔斯说话算话,已经来过。”加诺威回想起孩子出生那天神父种种表现。当时,荣格尔斯神父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不敢看着格尔达,要知道,他可是在给她孩子施洗礼呢。想到这儿,医生便大笑起来。他们永远做不朋友,可却学会并肩作战,起对抗死神。“要是那天他不在话,还真不知道们会做出些什事来。”他顿顿,不知道他指是洗礼,还是神父当天种种行为。他把这段记忆留在心中,仔细斟酌着其中奥秘,这是属于他秘密。“你知道吗?”他最后说道,“真觉得考普家爱上你小宝贝。考普夫人今天早上告诉,她是她照顾过最乖宝宝。她还说,如果所有宝宝都像她那乖,她愿意生上打。她从来不哭闹,哪怕肚子饿也很少大哭。她只是睁着她那双大眼睛,观察着周围切——有没有跟你说过她长得很像你?”
加诺威边说着话,边把东西放回包里。他还得去见别病人,不过,最为恐惧时刻已经过去,如今这个世界正在复归平静。
格尔达咳嗽起来,挣扎着想要呼吸。她不太确定自己是否听明白他话。“那孩子还活着吗?孩子?”她试图站起来,不过双腿软得使不上劲。加诺威停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看她。
“你还不知道吗?”他在她身旁坐下来,“天哪,亲爱格尔达。”
她知道自己会如何面对悲伤,所以她本以为他话会治愈她心中创伤。是,她很快乐,也很释然,但也感受到某些别东西。她摸摸手掌心上那块伤疤,房间里弥漫着薰衣草香气。
她想想自己像呼吸样做那些祷告。她回想起自己乘船那段经历,回想起她父亲背影,也回想起她在痛苦与悲伤中渡过那条宽阔河流。虽然她听到此时此刻自己哭着笑着问什时候能见到那个孩子,什时候可以抱抱那个小家伙,可她还是有种感觉,仿佛自己身体部分正站在河对岸,从远处回望着她、她家人,以及他们喜悦和悲伤。她身体部分现在生活在另个世界之中,直到她这具同时身为母亲、爱人、女性躯体最终躺下去不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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