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席想过很多种方法哄他开心,接他上下班,送他玫瑰和蛋糕,全都反响平平。
这天深夜,喻沐杨加完班回到家,萧席竟然没在医院做他妈妈的思想工作。
他站在客厅,朝喻沐杨露出自信的笑,“我有个礼物给你。”
“你买了巧克力蛋糕?”喻沐杨问。
“不是,”萧席牵起他的手,打开次卧的门,原本的单人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小小的婴儿床。
认为你还不会离别。所以当她做下了离开的决定,会本能地保护你,让你可以尽量平稳地迎接这个结果。”
萧席想说什么,喻沐杨拉着他的手,“我知道,你之所以反应激动,不是因为你不会面对离别,而是因为你不认可她的决定,你认为哪怕有很小的可能性,也不该放弃生命。”
“所以我们一起努力吧,说服你妈妈,尽快动手术,证明你是对的。”喻沐杨晃晃两人握着的手。
“可万一失败了呢?”萧席问,“如果手术失败,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原谅我自己。”
“可什么都不做,你也没办法原谅你自己吧?”
围幛是天蓝色,正中悬挂着一串蝴蝶结风铃,床那么小,占据的空间还不足原来床铺的一半,却像一下子填满了整个房间一样。
“哇——”喻沐杨感叹,新奇地走过去看。
“以后这个房间就用来暂放所有的小葵的东西啦。”萧席从后抱着他,手掌覆在他的肚子上。
萧席叹了口气,还是想不通,“她为什么就是不想做手术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偏执,像喻沐杨执意把孩子生下来,像萧席无论如何也要追回喻沐杨,像乾蕾不愿拿能够把握的寿数去赌手术成功的可能。
谁都说不出自己的决定一定是完美的,是会大获全胜的,可这就是命运的美妙之处,他会奖赏那些看起来更笃定的人,给予他们无限的勇气。
前路必定坎坷无常,也一定能发现宝藏。
喻沐杨对萧席之前冷淡态度的不满也延续了几天,萧席哄了他好几次,都被他冷冷清清地敷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