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都在说中文,指“取悦世界”里“世界”,和老杨说“不是个世界人”里“世界”,指代完全不是个意思。可是崔莲出现,两个人口中南辕北辙“世界”就在她站起身回头笑那个瞬间暂时合二为。就好像有人在意识深处近似无声地拧亮盏灯。整个人间幻化成为只微微扇动着翅膀燕尾蝶,像童年时代那样屏住呼吸,只想压低声音问句:世界是不是已经原谅?是不是已经原谅自己?所以崔莲才会对说:“熊漠北,其实挺喜欢你。”
蝴蝶终究还是被惊飞,她在下秒钟告诉她有成蜂蜜。成蜂蜜就是楚河汉界,把们两个依然划分到不同纪元里。又次地爱上来自不同世界人,即使这个人在老杨夫妻那里都获得认同。说到底,老杨和杨嫂,并不是火眼金睛。不对,犯个逻辑错误,老杨和杨嫂也是父母——所以当他们看到崔莲时候觉得她跟他们有种亲近感,就自然而然地划在同边。
她并没有想好该怎接纳。
那想好吗?
向来是个走步看步人——更准确点讲,很多时候不太知道自己在想什,甚至说不清楚自己某些感受——无法转化成语言东西自然不那容易存在,然后就允许片混沌停留在那里。又过段时间——第三次见到蜂蜜。这次是什原因,导致崔莲必须带着她出来,已经忘记。或许没有什特别缘由,仅仅是崔莲觉得,可能见三次面还不至于导致蜂蜜和之间过分熟稔;也许是那天她确实需要个人给她打打下手,跟她起伺候着蜂蜜殿下。蜂蜜倒是已经把当成个熟人,至少远远看到时候,会憨憨地张开双臂跑过来:“大熊——”当也无比热情地冲上去把她把抱起来时候,她就原形毕露在奋力地摆动着小腿,踢下。而,已经习惯若无其事地暗暗发力,用胳膊从不同角度拦截她。当她真以迅雷之势踢到肚子或者手肘,她会得意地笑,教导主任终于抓到谁没戴红领巾。当然们之间还是有个默契,这种角力要避开崔莲视线。因为当崔莲开始维持秩序时候,就不再好玩。在们短暂相处几个小时里,乐此不疲地重复这样游戏。
如果她某次没有成功地踢到,自然会恼羞成怒,小手在胳膊上用力掐把——随她去,反正不疼,她泄愤完毕之后,们就能愉快地玩耍会儿。当然十分钟后有可能再度惹到她,伴君如伴虎,蜂蜜殿下情绪,揣测不好也是常态。但是想,她恐怕是已经忘记最初为什要踢,仪式旦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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