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过程总是比起源重要。
于是忍不住问她:“蜂蜜,你觉得算不算是你朋友?”那时候她刚刚从小睡中清醒,奶嘴还在嘴里,像朵上下浮动牵牛花。她茫然看眼,奶嘴静止片刻,她清晰地回答:“不算。”有点不服气:“就因为不让你踢,所以你就不和做朋友吗?”话出口就自问,是从什时候起变得这卑微,然后成蜂蜜又补充句:“你算同学。”愣住:“你意思是说,幼儿园里同学?”成蜂蜜用力地点点头。但转念想,跟小学时代同桌好像真有异曲同工之处,为划定两张课桌分界线,们用尽所有力气和技巧去撞对方胳膊肘,在不和对方说话情况下互相交换杀气腾腾眼神……这时崔莲大笑起来,她说:“你看,熊漠北,在她眼里你和她是同龄人。”
只好配合她,用种尴尬同龄人口吻问:“蜂蜜,你是怎做到边含着奶嘴边说话,你能教教吗?”苹果脸微妙地倾斜下:“不行,奶嘴不能借给你,你有细菌。”其中“细菌”两个字被她煞有介事地拖长音强调,听上去特别尊重科学。崔莲解释着:“她意思是说,如果要教你就必须让你把奶嘴含着做练习,但是……”其实懂,渐渐地,已经掌握些蜂蜜版中文诀窍。正是因为她会词少,这才迫使她必须更加有效率地使用它们,她不得不把她会说词尽可能地用在她需要地方,反倒造成某种还有点好笑准确。比如刚刚推她荡秋千,她兴奋得鼻子尖冒出细细汗珠,问她还想不想再荡得高点,她非常认真地回头跟说:“边需要再高点,边害怕着。”——个奇怪句子,可是非常明白她。笑着说蜂蜜你怎那聪明啊……但其实不该笑,秋千停稳以后,她果然趁她妈妈去洗手间,愤怒地给拳,因为嘲笑她。而从来没有在类似时候像个长辈那样严肃地告诉她打人是不对……好吧,承认其实是忘记可以那做,果然是同学,蜂蜜没有说错。
崔莲会非常纯熟地把成蜂蜜抱起来,整个人小小地,被崔莲捧在腿上,然后她就开始肆意地揉搓成蜂蜜。成蜂蜜在大多数时候配合默契,把她苹果脸在崔莲衬衫上蹭来蹭去。“蜂蜜怎会这可爱啊,必须要使劲捏捏……蜂蜜是小居居……”崔莲声音压得很低,似乎她也觉得说这种话有些羞耻,蜂蜜从她手臂之间,像是游泳人那样奋力探出头,崔莲自然最看得出蜂蜜什时候丧失耐心,会在个恰当时候在那张苹果脸上印下个吻,然后放蜂蜜自由。蜂蜜无邪地说:“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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