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罕见情杀加z.sha案,父亲才会讲。慢慢又觉得父亲可能有些同情马小芸,毕竟她罪不至死。但随着细节越堆越多,甚至离题千里,跟故事里人有关没关亲戚同学都被讲个遍,开始觉得,父亲对隐瞒什。不经意间跟母亲提起过,想让她说个她知道版本,可是她毫无兴趣,还说,你爸啊,不就因为那之后,彭宥年就走?走去哪儿,问。调动走,去农学院,以前不是在附中教生物,后来才慢慢成教授呀,母亲说。
是不太理解。彭伯伯虽然工作变动,但跟父亲还是好朋友,家里没事两人就在起消磨时间。项目单调,不是斗地主就是喝酒,持续到父亲生病前。即使后来酒吧多,他们也不爱出去,还是把对方客厅当自己半个家。两人见面从不预约,想起随时拔腿就往对方家去,扑空话才想着打电话。遇上对方家里有客人,也不回避,坐在那里自己看电视喝茶。
度对父亲失去耐性,烦他不懂人和人,准确地说是成年人之间该有距离。大概因为长大,有套自以为合理行为逻辑。比如总反驳他说,什事那重要非得见面?时间多宝贵,你为什定要跑到人面前才能说话?跟越来越多对他反驳、否定激起反应相同,他总是怒不可遏,不断提醒,三岁看老,从小玩过玩具转头就扔,没心没肺。自然不甘示弱,甚至有意刺激父亲,说手是拿手术刀,不是抓方向盘,是靠脑子吃饭,不是靠卖力气。父亲竟然沉默,然后让有多远就滚多远。
也确实滚。凭实力滚到澳大利亚,够。直到现在,只能用黄色和蓝色色块来区分和联结和父亲。或许不止于此,如果和父亲之间真如黄色与蓝色色块般泾渭分明,不会介意竟然不解他,更不会觉得因为对他欠缺解,所以自身许多地方也渐渐不可解释。
打下句号,另起段,犹豫着要不要把梦结尾、复归自己身体时感受打出来。
与父亲身体脱离前片刻,手拍在三十出头彭伯伯肩膀上时,他肌肉反作用于手掌,轻微地震颤。即使是在梦中,手掌仍被导入股电流,传至中枢神经激起阵波动。知道大脑在迅速比对,这经验有无类比,该如何归档及储存,也很快告知答案——这体验是没有过。不只是亲密,还有别,是两个颜色极接近但又不同色块相互覆盖,彼此部分消融。能量在其间涌动,循环,边界消逝,归于平静。
或许父亲说得对,太无知,根本不懂生朋友意味着什。
种思维积习是:当身体出现疾病,人要到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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