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不算什。”
廉太郎努力故作开朗。真要细说话,他可能有点期待妻子症状慢慢减轻。
“是吗,那太好。”
新田本来就是个和蔼可亲人,笑眯眯眼睛眯得更细。
“要是有什不方便,请您直说。这边可以调整排班。”
“之濑先生,早上好。”
他正在更衣室角落里仔细给工服除尘,听见背后传来个声音。
回头看,只见个同样身穿工服细瘦男人朝他行礼。
“啊,厂长,早上好。”
尽管戴着口罩,他还是能看出对方满脸笑容。
诉杏子自己被调到工厂。
他并非瞧不起工厂工作,只是不知该如何告诉她,公司终究是把他打入冷宫。
这些年来,正因为自己工作在线,廉太郎得到杏子无限支持。只要以工作为借口,他基本什事都能得到原谅。比如没赶上两个女儿出生。
由于不确定女儿究竟什时候出生,他决定坚持工作到最后刻,结果就成这样。尽管如此,杏子还是从未抱怨过。
他之所以到现在还穿西装上班,是因为没有别衣服。他对同事这句说辞有半是真,另半则是为不被杏子发现。他平时都把工服拿去洗衣店,从来不带回家,所以应该还没露馅。
“谢谢,算欠你个人情。”
他虽然吼过杏子,说不可能突然请假不上班,可实际上,现在他十分自由。当时之所以没有请假陪她上医院,是因为廉太郎已经养成用“工作”回避麻烦事习惯。
他不想承认自己只能做这种随时能请假工作,所以廉太郎请昨天假时,也在杏子面前抱怨很久
这是号工厂厂长新田敦。在廉太郎还是商品开发部王牌时候入职,目睹过他跟当时厂长针锋相对,因此对廉太郎特别恭敬。
新田也走过来,拿起挂在墙上滚轮粘除工服表面灰尘。这个阶段主要是除去肉眼可见灰尘颗粒,接着还要过道风淋室,除去细小颗粒。
“昨天您夫人怎样?”
他为请假,跟新田说明杏子去医院情况。
而且,每次进入车间,他们都要填写份预防传染病核查表,里面包括自己和家人健康情况,旦被认为可能感染疾病,就不能进入车间。杏子没有得感染病,廉太郎特别直白地写“配偶罹患恶性肿瘤”。
与此同时,同事则认为廉太郎穿西装上班是执着于过去辉煌。
“听说是那个人开发出巧克力米脆呢,卖得特别火。”
“啊,真吗?这东西好久以前就有吧?哇,那时还没出生呢!”
做兼职学生经常谈论这件事,工龄长人般都不参与那个话题。
即使在高龄者众多工厂里,廉太郎也显得格格不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