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是,当他走出那座充满讨厌动画角色车站时,雨总算停。近来白昼渐渐变长,天色还比较亮。
“对,得找个地方吃饭再回家。”
他自言自语音量有点大,让碰巧路过高中生吓跳。不好不好,年纪大就管不住嘴。
杏子正在大阪玩得高兴吧。光吃章鱼烧和御好烧这些不习惯东西,会不会对身体造成负担啊?
“谁知道妈妈还有多少机会吃好吃呢。”
“你是当领导人,怎能这样呢?你可能觉得反正要过风淋室,粗心点无所谓,可是身为厂长,必须遵守规矩。难道你忘吗,三十年前巧克力米脆里混塑料片,公司召回多少产品!”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快气炸。那可是他反复试验多次,历经挫折才开发出来商品。好不容易有点忠实客户,渐渐成为主力产品。可是正因为知名度很高,那次出事以后,媒体也闹得很大。
廉太郎眼看被自己视作孩子产品名誉扫地,冲进工厂大骂通。后来分析显示,混入塑料片原来是某个员工孩子玩具。
“小小根线头有可能让客人完全扫兴。你要有自觉!”
“是,真对不起。您说对。”
。
“您别这说,毕竟爱哭孩子和生病都是没办法事情。”
“应该叫爱哭孩子和地头[10]吧。”
“哦,是吗?”
如果说生病不能应对,那是对现代医学全盘否定。新田这人不坏,就是有点缺心眼。
廉太郎想起惠子昨晚说话,连忙摇起头。工作时还能稍微分点心,可是旦下班,他就变得格外不安。他点都不想思考今后事情。
他心情阴郁地走出雨后放晴车站。十字路口对面有个熟悉背影。
个人脚步散漫地走在归途之上。他就是那位不知姓名,却被廉太郎认作同盟仁兄。
好久不见
“还有那边兼职!你在干啥呢,怎不走粘尘垫!”
廉太郎开始认真履行生产线卫生监管职责,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个临时安排头衔,因此对他态度也不怎上心。
也许正因为廉太郎对自家产品特别有感情,才最适合这个头衔。
廉太郎在车间主要工作,就是肉眼检查自动包装生产线上单独包装袋,还有拿着粘尘滚轮每小时在员工身上滚遍。
由于车间只能站着工作,刚开始他还有点受不,但习惯以后就没什。他决定今天也要从车站走回家,坚持锻炼腰腿保持体力。
“喂,站住。”
新田放好滚轮,正要去洗手,廉太郎却把他叫住。
“肩膀上还有线头。”
“啊?哦,真呢。”
白色工服上赫然落黑色线头。廉太郎老花眼都能看见,他怎就没看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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