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游人,冷冷清清。是那天第个访客,径直走到苑后商代宫殿遗址区去。抗战前,中央研究院史语所,曾经在这里做过好些年科学发掘。而今,所有发掘坑都已用泥土覆盖着,上面种植着些蔬菜,排排整齐有序地排列着,开着丛丛不知名美丽小花。不知情人,可能不会想到这里是有着三千年历史殷商宫殿废墟,而会误以为只是谁家菜园。“w.g”后才出土殷商妇好墓,也在这苑内另角。
甲骨文出土处,看来简陋,不像个古迹。
安阳殷商宫殿遗址区,如今像是谁家菜园。
最让惊讶是,流经安阳市洹河,竟如此接近这宫殿区。站在那宫殿废墟上,洹河就在脚下。瘦瘦小小洹河,在片小小树林山坡下,静静地往东流去。在早晨太阳照射下,它发出闪闪金光,切仿佛就像三千多年前某个清早那样。不禁发呆,似乎可以见到殷商晚期个宫女,提着圆锥形底盛水陶器,穿过树林,来到这河边汲水,然后回宫里做饭。
五
为到河北满城寻访西汉中山靖王墓,倒是费番劲。那天下午,游过安阳殷墟后,乘汽车到石家庄时,天已经很黑,临时决定先在这里过晚。新兴石家庄市,没有什旅游名胜,却对外来旅客,管得比其他城市还严。先到火车站对面几家宾馆问,服务员听是香港来,都说不招待,“得住到银泉酒店去”,她们说。这银泉酒店显然是中外合资。外来狮子果然真会大开口,睡晚竟要外汇券百二十大元,房价比西安解放饭店百元还高,但房里设备却残旧得很,浴室灯也坏,远远不如解放饭店。第二天早便走。
殷商宫殿遗址区后面古老洹河,在阳光中显得那年轻。
清早7点多,已买好车票,打算到百二十五公里外保定去。车子开上通往保定国道,便可感觉到这是中国最好高速公路之:笔直马路,醒目标志,如画风景,真可与美国最好州际公路媲美。可惜,到望都附近时,不知怎,有个公安设起路障,所有车辆又被赶下这条国道,回到乡间小路去行驶。
10点半抵达保定。在保定大厦宾馆办好住宿后,便走到火车站前广场,找车去满城。经过家餐厅时,门前有块很大看板,正在替“正宗天津狗不理包子”卖广告。不禁停下脚来细心读,仿佛在读篇唐代榜文。原来这家餐厅说,它得到天津那位狗不理开山祖师真传,做出来包子保证狗不理,保证正宗云云。半信半疑地走进去,心想,不管它正宗不正宗,横竖也得吃中饭,姑且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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