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先叫二两六个狗不理包子,加碗蛋花汤,又见到柜橱中有卤味拼盘和粉皮,也各要碟。天津狗不理闻名已久,但还没有机会试,不知是什滋味。这保定“真传”狗不理,却只觉得过得去,还可以,和其他地方包子差不多,不觉得有什特别精彩之处。倒是那碟粉皮,做得特别细滑,淋上点芝麻酱,在炎热夏天吃起来,“美美”。不禁又叫碟。
这样悠闲地吃完这顿中饭,才走到火车站前广场去找车。满城位于保定西郊约三十公里,有班远郊公车去,但班次很少,不方便。后来找到辆出租车,便在中午大太阳底下,大家都在午睡时刻,出外寻访中山靖王墓。
这中山靖王刘胜夫妇墓,早在1968年已发掘。最有名出土文物,莫如那两套完整金缕玉衣和那盏长信宫灯。但最想看,却不是这些,而是墓室本身和它位置。据考古报告说,这两座西汉墓是“凿山为陵”,而唐代帝王陵墓,不少也是凿山为陵,如唐太宗昭陵和高宗乾陵。可是,到底怎样“凿山为陵”?墓室到底在山哪个部分?在山顶,山腰,抑或山脚下?文献上记载直没有说清楚。所以,1991年刘胜夫妇墓终于开始对外开放以来,就很想去实地看看,解开心中谜团。
出租车跑不到个小时,就来到满城西南郊陵山脚下。果然不出所料,墓室不是建在山脚下,也不在山腰上,而是建在山顶峰之中。要参观墓室,还得爬到这座陵山顶部。沿着条新建登山小路,爬二十分钟左右,才来到峰顶。山上所见风景十分秀丽。整个满城县郊农田和民居,就躺在山脚下。难怪刘胜夫妇生前会选择如此清幽块福地,来作为他们长生之殿。山上风很大。
墓室分为两座,夫妇各,南北并列,相隔不远。最引人注意是,它们都建得那接近峰顶。墓室内部顶端,离峰顶恐怕不到十米。墓入口处向着南方,墓道长达五十多米,像火车隧道样平平伸进峰顶腹部。沿着这条墓道走进去,终于明白“凿山为陵”是怎回事。
河北满城西汉中山靖王刘胜墓
这陵山峰顶,全是坚硬岩石。当年开凿这条墓道,恐怕就像现代开凿条火车隧道样。可是当时没有炸药,全靠人力,可以想见这工程之艰苦。走进墓道时,感觉到股寒冷空气迎面袭来,里头温度比外头至少低十摄氏度。墓室里如今只剩下些陪葬陶器和泥俑。原本金缕玉衣已经不在,长信宫灯也已不在,都移到博物馆去,留下只是复制品。
下山时,几乎可以肯定:唐太宗昭陵,应当也像这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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