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在这里坐下休息
会儿？”
祖母坐在公交车站
长椅上，抬头看着
。也到祖母身边坐下
。祖母身上散发出生姜和大蒜味道。她带着难掩担心神情，看着开口说：
“如果直在开城生活，可能辈子都见不到大海。这
美大海。”
“您是在战争时期来到南边吗？”
“在战争爆发那年冬天。和妈妈爸爸起……在个滴水成冰日子里上路，离开开城。”
照片以及吃各种食物照片。妈妈晒出健康肤色，脸上没有化妆。以前妈妈曾说过，女人上年纪不化妆就是民害，就算去趟超市也定要化好妆再去。给妈妈回信说，看起来真不错。如果知道又开始去精神科，妈妈会说什呢？可以确定是，不管那是什话，都会对造成伤害。
星期六下午，祖母来电话。起得晚，煮速食乌冬面吃完，刚服药。祖母说，有时间话，想不想起去以前她住过房子那里看看。本来觉得什都不想做，只想躺着，但听到祖母话，心动。有些好奇，再看到那座房子会有什样感觉？
祖母住过那座老房子经常出现在梦里。那是座有着天蓝色石板瓦屋顶、刷着白色油漆混凝土住宅。小小院子里有祖母种下辣椒、生菜和矮小花朵。爬上围在房前低矮石墙，就能看到山坡下大海。站在那里可以闻到草味道，还有被水浸湿泥土味道。
和祖母在小区入口处见面，起慢慢地走着。走会儿，右侧出现大海。们站在那里默默地望着大海。
“你最近好吗？”
那是个寒风刺骨、雪粒纷飞日子。祖母收拾好行李，把剩下食物都给阿春。阿春狼吞虎咽地吃着那条半干鲻鱼，祖母默默看着它，什都说不出来。捆起行李出门时，阿春吭哧吭哧地跟出来。平时它摇着尾巴跟在后面话，只要让它回家，它就能听懂回去。但那天，不管祖母怎说别跟着，阿春还是直追到公路上。它好像意识到大家要离开自己，哼哼唧唧地坚持不回去。曾祖母在公路拐角处蹲下，抚摩着它说：
——阿春啊，们阿春。
阿春肚子贴着地面趴下，抬起头看着曾祖母。
——咱们就此分手吧。不要再跟着们，对不起……
曾祖母话音刚落，阿春就从地上站起来，逐个闻下每个人身上味道，然后便往家方向走去，直到走出很远才回头看眼。祖母担心阿春再返回来，不敢叫它
“嗯。”
明知骗不祖母，还是说谎。
“可是，你看起来不太好。”
“没事。”
声音在自己听来也有些不礼貌。祖母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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