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善母亲。
祖母没有回信。
祖母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孩子身上。越是专注于孩子,对明淑奶奶、喜子、新雨大婶等人记忆就越模糊。祖母觉得自己不是被过去束缚人,而是活在当下人。给孩子洗尿布,给孩子喂奶,给孩子洗澡,陪她玩耍,祖母在自己创造小世界里感到非常满足。
孩子平安地过周岁,又到新年。
南善说自己因为工作不能回家,已经两晚没有回来。第二天,祖母背着孩子正在扫院子,两个梳着发髻、身穿韩服女人走进院子。个是和祖母同龄年轻女子,另个看起来和曾祖母岁数差不多。
——你们是……
时候还能再见到你吗?英玉啊,英玉啊。这样呼唤着你。要直健健康康。健健康康,英玉啊。
奶奶
从前自己边叫着“奶奶,奶奶”,边在旁边随口咕哝着些什时候,明淑奶奶总是直听着,脸上不时浮现出隐隐笑容。她脸又浮现在眼前。还有读《鲁滨孙漂流记》时候,她总是走过来竖起耳朵细心倾听,时不时点头样子;每次打开大门回到家里,她问“英玉回来吗?”时候表情。尽管明淑奶奶总是装作漫不经心,但祖母知道她看到自己回来很高兴。
喜子说,明淑奶奶直在等祖母信。
“不是在埋怨什。”喜子在信中这样说。
祖母问。二人并不作答,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祖母背上孩子。
——这孩子就是美仙吗?
年轻女子指着孩子说。她们可能走很久路,脸都红。
——您是哪位……
年纪大女人看着祖母说:
但对祖母来说,那句话是这样意思——
姐姐根本没有可以被埋怨价值。今后不会再对姐姐有任何期待,因为你不值得期待。不愿去理解你不给明淑奶奶回信那份冷酷和无情。
眼泪旦流出来,就没有那容易停下。新雨大婶为什那说呢?说们终究还会再见。哪怕只有次,假如时间可以倒流,祖母真想回到离开大邱家那个时候,紧紧地拥抱下明淑奶奶。哪怕只是短暂瞬间。
后来祖母才明白,目送自己离开时明淑奶奶为什看起来点都不亲热。由于担心在那瞬间被拒绝,都没有拥抱下明淑奶奶便转身走出家门,这成祖母永远遗憾。“奶奶,谢谢您教做针线活。”“您嗓子不好,多喝点热水……”至少要这样说啊。
但是,祖母知道,有些事情是无法挽回。让在大邱家人和祖母越来越远不只是时间和距离。从祖母离开大邱那瞬间开始,她和大邱家人之间就产生某种斥力。自己试着努力拉近彼此距离,那种力量却让彼此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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