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狗？”
轻轻笑
下。
“是啊，小土狗。她真爱感叹啊，看到小青蛙也‘哇’，看大海螺壳也‘哇’，总是‘哇哇’
。其实你也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是看着姐姐长大。说不定是从妈妈那里遗传下来呢。她对微不足道事情也喜欢感叹，常常想，她以后人生该有多丰富啊。今后日子里每当有好事发生，她就会说‘哇’。那曾是希望。”
开口似乎就要流泪，在沉默中等待着祖母故事。不知从哪里传来淋浴器水流声，水声响会儿停，不久又重新响起来。水声消失后，过会儿，祖母接着说：
“她喜欢唱歌，有时候还会自己写歌唱。每次想到正妍，就会想起她站在
。“为抚养你，吃多少苦啊。你以为个女人独自抚养孩子容易吗？”祖母心想。妈妈像是读懂祖母内心想法，她说：
——如果没有，妈妈就不会那
辛苦。您当初还不如把送到爸爸那里呢。那样话，妈妈和都会轻松很多。
妈妈这样说时候，好像已经知道自己说错话，到最后就像在喃喃自语。
“知道那不是美仙真心话，但还是很伤心。她不是会说那种话孩子，所以才更伤心吧。挂断电话后哭很久，边哭边想——从来不会流露出疲惫神色孩子喝酒说出那些话，是因为太累，还是因为谁把美仙心里搅得太乱，所以她就那爆发？那个人不会是吧……直到结婚那天们都没有再联系。只是寄些钱给她，让她买被子和嫁妆什，买点好。结婚典礼那天，和你曾祖母起去新娘等候室，看到们，美仙哭得像个孩子。走到她身边，她对说：‘妈妈，对不起。不该那说。’因为这句话，原谅她。”
想起在妈妈相册里看到结婚照片。可能是典礼开始之前妈妈直在哭，虽然化浓妆，但还是能看出来她脸很红、眼睛充血。那时妈妈是怎样心情呢？在装着结婚照片影集中，有妈妈新婚旅行时照片和新婚时期照片。那时妈妈看起来很开心，不知道是因为那时候年轻，还是因为照片美化那些瞬间，抑或妈妈真快乐地度过那段时光。不可否认是，照片上妈妈确实散发着光芒。
“美仙结婚以后，就更难见到她。婆婆家很近，她好像也去不哪里。过节时候她也回不来。李女婿是家中长孙，亲戚也多，所以偶尔美仙来次熙岭对来说就像礼物样。她年能回来次，孩子很快也大……”
最后祖母有些语焉不详。
“姐姐……是个什样孩子？”
犹豫会儿，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
“叫她小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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