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具体点,从六岁开始上年级到初二,就直是母亲骄傲。每次大考,几乎从来没落下过前三,年底班主任老师手中那沓奖状里,定有“三好学生”和“优秀班干部”两张。当然,谁都知道,虽然名目不同,奖主要都是学习成绩。考得好,也没感觉费什力气,当什事成种习惯,就习惯,不觉得有什额外付出。
可母亲每回都接过奖状,郑重地看上半天,脸上光芒都让有点睁不开眼,母亲笑得眼睛眯成条缝儿,说,们家良良最棒啦!
到这里,彻底明白,和姐姐那些奖状,不过是母亲聂秀芳女士母性光芒之余辉。当初二下学期期末考试前,这层光辉朝尽失,世界,就此陷入无底黑暗。
那时候,母亲在心里,就只是母亲那简单。不像别同学母亲,同时是某个单位或部门干部,某个公司财务或工人,某个店老板。母亲,除必要去菜市场、看望祖父母和外祖父母,平时很少出门,就是在家等着放学回家。原来,还等父亲和姐姐,父亲后来越来越忙,基本住在公司,姐姐外出上高中、大学,后来参加工作,母亲等,就只有。
失去母亲之后,才知道,母亲是她老家村里第个
,这是另外个问题,各位,请便。
说完,坐回座位上开始翻看课本。
百无聊赖,翻翻课本,没本看懂。翻到底,抽出语文课本,翻翻后面,看有啥有趣故事啥。个下午,就这样过完。
下课回到宿舍,回忆这天,有点小惊喜,又有点小失落。小惊喜是燕尾服带来,小失落呢,感觉事先设想自己那种酷、帅、个性,点没发挥出来。没进来之前,以为和别人不样,和那男同学说那样,以为就是因为家庭变故放任自己,考试时没有考好才来这里,这个学校,这些同学,都配不上。但天下来,又找不到任何点自信。
咋想,咋有点泯然众人矣之感。
想着想着,竟然歪在被子上,睡着。
是带着点伤心和失落被“狱友”们喊起来吃晚饭。待确认自己真清醒,捂紧头上棒球帽坐起来,看到狱友们身着齐整迷彩服站在地上,不自觉地个个昂首挺胸,像待检阅队伍。走啊,彭浪抬头朝招下手,和大家起出去。想滑下床去,但感觉浑身无力,拿手撑下床铺,胳膊和面条样,索性又躺下来,反正,三顿五顿,也饿不死人。
楼道里是杂沓脚步和叫闹,节日般。
不快乐人只有个。
不由得摸摸左胸口,那里有张小小纸片,是母亲照片,这刻,是多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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