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事发生头几天心里直打鼓,没准这切都是那个上海女人怂恿赵光军干。当时没讲是因为没有证据。当然,经过这多天,已经解除对他们怀疑。他们能力只能用来骗钱骗吃骗喝,这个大局他们做不来。
他补充句,虽然儿子是拿刀,可他刀只能在人家眼皮上和胳肢窝里动动,杀人可没那个胆。他们根本就没长胆,现在人都没长胆,别看他们住在二十多层高地方,眼睛里只有芝麻绿豆。
他不做二不休,又讲赵光军整容医院骗钱事。包捏捏球样硅胶,进账千五,往人胸口塞就是十万,你们敢想吗?去年又进台给人换血机器,说是换血,人会年轻十到二十岁。换次要二十万,说你们领导换没换?当然不换。那东西有什用!赵光军说。
赵光军形象哗啦啦全面坍塌,滚蛋吧,什家丑不外扬;滚蛋吧,什养儿防老;滚蛋吧,都是驴子拉屎——外面光。老赵嘴里有千言万语往外扑,几乎分钟都不愿意待。等到全部扑完,他长吁口气,像是画个句点,现在,他胸口似乎不那闷。
第二天大早,钱老师提醒老赵,打个电话试试,万能打通。
老赵听他安排,拨打赵光军电话。在离开上海三个礼拜之后,这是他第次打通赵光军手机。他说,是你爹。
赵光军说,兄弟,不要开玩笑!忙着呢。
成他兄弟?!他再打,赵光军仍然笑着说,兄弟,不要开玩笑,这个玩笑不好玩。
儿子声音像个笑话,又像另种魔咒。深感受辱老赵简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你怎能把老子声音听成兄弟?关键是你有兄弟吗?亲兄弟、干兄弟你倒是有个啊,这多年不解你,你心里除那个女人没装任何人,父母亲戚就是个屁。他对着电话大声嘲讽时候,电话已经断。他铁青着脸,往屋后走。屋后只有几个石块垫脚地方,其余地方全是杂草藤蔓。那些未经过处理板结起伏不平地势遮蔽原来路径。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块石头上,清晨微风吹拂着他已经个多月没理,原来极有角度板寸,像刺猬样竖立头发,这些头发丝上都沾着他怒气。顺着这股怒气,他理当走得更远,可是,脚下地凹凸不平,他像是个捉迷藏游戏中孩子不知往哪个方向动:到处都有死角,哪个角落都似乎藏着人,似乎有声音在说“来呀来呀,来抓呀”,又有另个声音说“向前步,老子想捅死你”。他回回头,站在门槛上钱老师却开心得像个孩子,你们看,以前打不通,对不对,现在能打通,对不对?要不几天,们日子就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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