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不起，
认错人
。”
醒来之后他仍感到羞愧，他想，为什
自己那次在河边不向她表白呢？他究竟在等
个什答案？切可能性不都是他虚拟出来
吗？如果他当时勇敢地向她表白，不论行还是不行，事情不就自然而然地发展吗？是他自己将事情弄得这复杂，所以只好自食其果。小桑定是不耐烦，她让他俩关系定格在挚友这个层次上。
第二天等待仍然没有结果。邮箱里空空。
到下午，他就请假。因为心里难受，就去酒吧。
他连喝两杯闷酒，感到有点上头，就不敢再喝。他坐在那里发呆。他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经常有这种情况，就是被种极度孤独感所摄住，那种孤独感令世上切事物都变得灰暗。反倒是这些年，他在仪叔带领下和朋友们道钻研文学，生活过得很充实，很辛苦，那种孤独感就远离他。
抑郁情绪。
他神情恍惚地打个电话给仪叔，他们见面。
“是小桑事吧？”仪叔见面就对他说，“收到信吗？”
“还没有呢。也许她太忙。”
“耐心等等吧。小桑不会不顾及你。凭对她解，你尽可以放心。等她回来你们事大概就确定。”
他又要杯柠檬水，边喝边
黑石感激地看着仪叔，但心里并不踏实。
小桑离开已经满个星期。明天他会不会收到她信？按她性格，应该是收到他信很快就回信。但有些事是很难预料，何况她已不在蒙城，黑石觉得自己完全没有把握。仪叔虽解小桑，可世界这大，什样意外都有可能啊。唉，这事只能听天由命。通信主意是小桑想出来，可她却不急于给自己回信，这究竟是为什？是发生什事吗？还是她觉得没必要像恋人那样密集地通信？
黑石夜里做个梦。他来到个足球场，那并不是他大学足球场，而是外省某个球场。足球场里有些人在踢球，场外人来人往。黑石在下意识地用目光搜索场外这些人。他们大部分是年轻人，男生穿着T恤，女生穿着裙衫。他要找是穿着灰蓝色半截裙，白衬衫扎在裙子里，戴宽边眼镜女孩。他仔细辨认着，有红棕色裙子，有墨绿色裙子，有紫罗兰色裙子，还有稻草色裙子，等等，但就是没有灰蓝色半截裙。他在操场边焦虑地走过来走过去。后来天色将晚，他得去餐厅吃饭。
餐厅里也尽是年轻人，到处是欢声笑语。黑石又开始辨认那些裙衫。他忽然眼前亮，看见条蓝色半截裙和扎在裙子里白衬衫。可是走到面前看，那裙子是黑色，而且姑娘也没戴宽边眼镜。
“请问？”姑娘疑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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