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军方命令,要去司令部报到。你们要跟随老师前往战地医院,竭尽所能,为国效力。”
当夜,222名女生在18位老师率领下,出发前往日军设在南风原村战地医院。该医院隐藏在山势平缓丘陵之下,所有房间都是人工开凿洞穴,设有第、第二、第三共3个外科诊室。姬百合学生护士队前来报到时,洞穴尚未完工,四周墙壁全都由木头支架支撑,房间里堆满医疗设备,所以护士队成员也全都被叫来帮忙。
就在护士队挖地道那几天,美军开始轰炸冲绳岛。喜久子觉得,美军炮弹就好似下雨般,“连续五六天刻不停”。3月29日,护士队成员在座“简陋三角形兵营”内,听着隆隆炮声,举行毕业典礼。冲绳县立第高等女子学校学生跪坐在地上,每个人脸庞都在摇曳烛光中若隐若现。校长对她们训话说,她们职责是“努力工作,不要让学校蒙羞”。接着,在场师生又唱起歌曲,比如“无论你去往何方,都要为天皇陛下献出生命”,还唱首《离别歌》,那是喜久子年仅23岁音乐老师创作歌曲。喜久子回忆道:“《离别歌》曲调优美,点儿也不像战歌。”毕业典礼开始前,学生边挖掩体,边记住《离别歌》歌词,尤其是那段“们后会有期”。典礼结束后,女校学生返回充当宿舍山洞,在路上高唱《离别歌》,把“炸弹震天动地爆炸声”当作伴奏。次日早上,“那座用作典礼会场三角形兵营已经变成片废墟”。12
另个与喜久子样也差点儿死在炮火下冲绳平民是作本好子,也就是那个目睹美军轰炸那霸女学生。好子虽然已经过14岁生日,但年纪仍然太小,没有被军队征调,而是与家人起加入1945年1月逃往岛屿北部难民大军。好子妈妈带着她两个弟弟乘坐马车逃走,而好子则和父亲起,路上推着装有行李手推车。到达冲绳岛中部位于恩纳山(OnnaMountain)附近濑良垣村(Seragaki)后,作本家被当地户村民收留。虽然暂时找到栖身之所,但父亲仍然每隔几个星期就带着好子返回那霸,边搜集生活用品,边打听亲朋好友近况。某次,父女二人离开那霸,正与两位亲朋起走在位于渡具知海滩以南县道上,准备返回濑良垣村。好子向海滩方向望去,结果被眼前景象惊呆。“美国人军舰多到数不清,”好子回忆道,“以那霸为起点,向北望去,海面上挤满军舰,把冲绳岛围得水泄不通。们眼就能看出,这些战舰根本就不可能是日本军舰。”
作本行继续赶路,到3月29日美军舰艇开始轰炸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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