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什?
这你
懒肉跟面条他哥是朋友,曾经在他哥那儿避难过夜。有天早晨起床,他看到对面房门开着道缝。挺大道缝。女护士围着被子坐在床上。她看到懒肉往门里看,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冲着他笑。懒肉就进去。懒肉这样说:掀开她被子,好,底下什也没穿,提溜滑。
停顿片刻,他又加句。这句加得也挺要命。他指面条说,不信你们问他哥。
回去找刀去问面条,对面房长什样?
面条说,个挺高,有点胖。
拐子问面条,挺老吧?
就带着帮人杀回来。这边张力眼尖,发现来头不对,喊声“撤”就没影。不愧是在社会上混过,眼疾腿快。小马跟面条就没有这素质,特别是小马,还想比画比画,被人砖头拍晕。
二
事后张力解释他为什逃跑,说是回去找刀去,于是“回去找刀去”便在片哄笑中成张力代名词。后来逐渐简化,找刀去,找刀。等找刀从砖厂被教养两年后出来,已经减到个字,刀。
刀现在是个满面愁容下岗工人。回去找刀去,以及他同伴们,还十分地年轻。晚上拐子和建军请客酒局上,小马不胜酒力,提前告辞。熊猫眼小马没好意思回家,他向面条要钥匙,去熊猫眼面条房子。房子是面条他哥。他哥出差不在家,房子由面条看着。
小马来到房子,先去厨房烧水,他想用热毛巾敷敷自己熊猫眼。他刚准备点瓦斯,听到门外有钥匙声响。是串钥匙在互相撞击(面条钥匙是单个,所以不是面条),还没有插进锁眼。小马紧张下。可钥匙声随之消失,再仔细听下去,什动静也没有。
面条说,对呀,都快三十。
建军问,真那烂吗?最烦烂货。
面条说,差不多吧。反正经常有男去她那儿睡。有次听见。
小马从桌子上抬起头,听见?
对呀,听见她烧热水往盆里倒,然后端到屋里洗。
这是轧对面房那种房子。两家共用个厨房个厕所。对面房是个离婚护士。傍晚喝酒时候,小马听不少关于她事情。
其实也没有不少,关键部分,就那两三句。
主要都是懒肉说。懒肉是个老混子,没事时候,他就到饭店门口溜达,寻找蹭酒喝机会。要你不认识他,要你认识但能打过他,否则懒肉总有本事凑到你桌子旁,让你加个杯添双筷子。
懒肉把只死苍蝇扔进被众兄弟糟蹋得已经连残羹剩饭都算不上鱼香肉丝里,端着去开票窗口,换回来盘煮花生。他告诫小马道,晚上睡觉要插好门,否则她能把你抽成张皮。
他这样说可不是没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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