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房门前停住。仿佛在听。
小马决定,如果她进来,他就假装已经睡熟,怎推也不会醒。
喂,醒醒!醒醒!
小马做出不得不睁开眼样子,却看见面条站在床前。外面天
随着时间延长,念头越来越成为念头,难以实现。
他甚至想到她会撇着嘴笑话他,哧,早干什?
那样他会受不。关键是他并不知道进去后他该怎干。
门响。她走出来。走到厨房。她喊道,哎,热水用?
他太紧张,忘他是在假装睡觉。
小马接在手里,去热热。
她摇头,热水越敷越坏。得用冰水,把瘀血吸收回去。没有冰水可以用凉水。
她挺好看,有米七,不像面条说那胖。眼睛大,嘴唇厚,嘴形很有曲线。
她说,看到门开着就进来,还以为是谁呢!
她又说,别担心,皮肉伤,过几天就会好,回屋!
都不懂?那玩意儿不洗不行。
小马被说得面红耳赤,赶紧趴到桌子上。
面条推醒小马,给他钥匙。
小马用热毛巾敷眼睛。他希望明天就能痊愈。他不希望更多人看到,更不喜欢听那些猥琐家伙用拍马屁口吻实际是讥讽说,啊,打仗,跟谁?
拐子曾拿给小马页画报,折叠地方都快要断,打开来,有个裸体金发女郎在沙发上拉趴着。要说叠这页画报人还真有水平,关键部位都恰到好处地保护住,没有被折痕损坏。他看啊看,怎也看不够。后来被建军要过去,说他个朋友想看。这个朋友马上就要当兵走,建军说,他不像咱们,还从来没有看过。弄得小马不可能不交出来。但是建军好像看透小马心思,对小马说,你想留就留着吧。当时面条在边上撇嘴,看看就得,那玩意儿就算是真,又有什意思?
随便。
谢谢!
哗,水被倒进盆里。
水龙头开开,往里面兑凉水。水龙头关上。又脆脆地响两声,那是她在用手指头撩水试水温。然后她把水端到屋里去。
过好长时间,拖鞋呱嗒声又响起。走到厕所,水倒进便池。盆放回盆架。脚步突然变得轻。
走到门口,她回过头,冲他笑笑,先不睡,看会儿小说。
又不搭边地说,你喝酒,满屋酒味。
然后她进她房间。
听声音她只是把门轻轻带上,没有上锁。
小马往后倒,种种念头袭来,每种都挺无耻,挺肮脏。
小马此时躺在面条哥哥家床上,满脑子全是那张画报。
他没有插门,给面条留着。
不知不觉他睡着,再睁开眼,女对面房站在床边。他霍地坐起来。
打仗?让看看!
说着她就把毛巾拿下来。毛巾早都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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