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溪往前步,点开手机,向对方展示寺庙预约页面。
“两位请进。”和尚默念“阿弥陀佛”,垂下眼帘,慢慢
“好吧,也不是不行。”他捏捏顾勉虎口,笑吟吟地说:“到时会在地府桥边等你,你不要着急,慢慢走过来哦。”
顾勉心神微动,琥珀色瞳孔撞入视线。
他难得晃神,轻柔风拂过脸庞,口中话滞在喉咙。
“嗯,好。”
细微痒意从皮肤钻进心脏,刺挠下,又悄然隐匿。
顾勉还没有回答,谢如溪就自顾自地说:“正常人都会害怕吧,谁谈恋爱不想谈个正常人,反而和疯子谈啊?”
他扯扯嘴角,“不过,小勉,你别担心。知道这种行为不好……”
——不可避免地受影响,但也努力去掰正。
“你之前还说过爱情至上主义,其实只是想谈场好好恋爱,付出感情,仅此而已。”
“不会像妈妈那样,把爱情看作所有,不顾生命、责任……”谢如溪喃喃自语,“这真不好,对吗?她完全忘记,听起来糟糕透……”
踏进寺庙正门,青石铺路,淡淡烛香气萦绕,棵百年老树恰好矗立在右方,树荫如盖,青绿枝叶随风摇曳。
顾勉静静地听谢如溪讲述父母,寥寥几句,却掩藏着说不出落寞。
宛如激流涌动岩浆,表面裹着厚厚石层,却裂痕遍布,摇摇欲坠,想冲破束缚。
殉情……顾勉无声地喟叹。
他自己和父母关系疏远,不渴望来自他们亲情回馈,但大抵猜到谢如溪心结。
往生塔。
塔有九层,远看尖端指天,与无边天际相容,颇感渺小,近看则巍峨屹立,气势雄伟。
往生塔不在正门大道出入,而是在侧边条小道。
在这边分流人逐渐减少,最后只有顾勉和谢如溪两人在走。
身明黄僧服,光头烫戒和尚站在门口,他身形精悍却面容慈祥,念句佛号,朝他们走过来。
顾勉牵着谢如溪手,放慢步伐。
“如溪哥,会长命百岁。”他认真地握住对方手,“定死在你闭眼后。”
谢如溪愣几秒,没忍住笑意,“等下,你这话说得怎奇奇怪怪……”
好吧,按照逻辑来说,殉情前提条件是有方死,只要不死,这个关系就不成立。
杜家。
——爱情可以燃烧生命、可以抛弃责任,如此伟大又如此自私。
所以谢如溪也受这种爱情观影响?
顾勉凝视,或许有吧。
孩童时期对爱情最大认知,来自于父母之间激烈、狂热,仿佛能焚烧切……“殉情”行为。
“……听起来是不是有些疯狂?”谢如溪尾指动动,轻声说,“小勉,你害怕成为妈妈那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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