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受此惊吓,恐怕于龙体有碍,皇后殿下可先遣人送他回咸宁殿。”
王皇后见皇帝已陷入昏迷,便慢慢放开手中皇帝,任由他倒在榻上。她抬手拭去脸上泪痕,站起身在丹陛之上望着下面他们,声音冷硬地问:“今日事已至此,夔王兴师动众,可是要取而代之吗? ”
李舒白目光落在那金漆装填龙榻之上,在那金碧辉虐镶珠嵌玉座位之上,他兄长正倒在上面。他面色晦暗,气息微弱,任谁
u>便也如法炮制。所以王爷 不必担忧,老奴即使忤逆陛下,也万万不敢令王爷 有任何损伤。”
见他如此说,李舒白便向他拱手说道:“多承王公公厚意。”
王宗实提高声音,让殿上王皇后也听见自己话:“夔王殿下,琅邪王家可直对殿下心存善意。过往切虽有不是,但郡是君命难为。先帝驾崩当日所发生之事,连皇后殿下都不知晓,而王家为皇上所用,亦是迫不得已啊…… ”
李舒白神情平淡地说道:“其实亦心怀感激。毕竟,梓瑕也多承你们关照,若王公公无心帮们,梓瑕也无缘接触种种真相,如今局势也断不会如此顺利”
黄梓瑕顿时想起,在王宅时候,王宗实似有意、似无意对自己提点。
现在想来,他答应让她参与调査夔王案,难道真是为缓解皇帝命他调查此事压力吗?实则,皇帝根本不在乎此事真相,只因真相便是他们手设计。而王家在外散布振武军败退,急需再度起用夔王,击溃回鹘消息,虽然逼迫皇帝提前对夔王下手,但毕竟也使得他脱困宗正寺。若不是皇帝此次突然发病,是否李舒白就真能就此逃脱呢?
黄梓瑕看向王宗实,他面容依旧苍白,脸上依然是似笑非笑神情。然而她后背,却因他笑意而渗出针尖般细小冷汗。
她目光望向龙榻上奄奄息皇帝,在心里想,原本夔王失势,下个轮到,便该是令陛下如鲠在喉十数年王家。然而如今,皇帝病体已难回天,夔王受尽万民唾弃,而唯有王家,因他动个小小手脚,令李舒白所承人情,足以保护王家避过灭顶之灾。
这十几年棋走到现在,原本以为自己渔翁得利皇帝,恐怕他到如今也不知道,究竟得利那个渔翁是谁。
李舒白自然也清楚洞悉这切。但他只轻轻拍拍黄梓瑕肩,便对王皇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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