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
顿，那只手伸过来，替她擦掉满脸
泪：“等天亮，
替你杀那群家伙。”
“不行！那就来不及！”那笙在心底大叫起来，“不用你帮！你放出去！”
然而那只手再也不听她，扯下
团树叶堵住她耳朵。
苏摩也恨不得堵起耳朵。
虽然远离火堆坐着，那边树丛里女子尖利叫声和那群人哄笑声还是不停传入他耳畔，几次眼皮刚阖上就被吵醒。
”它劝告反而让那笙更加烦躁起来，“他不会管！那个冷血家伙！让过去杀那群禽兽！”
女子尖叫继续传来，撕破荒山黑夜，然而嘴巴显然已经被什
堵上，叫喊声闷闷，而那群人哄笑和下流话语却越发响亮。
“他很强，那样举手之劳他不会不作。”断手继续安抚那笙情绪，然而听到风里传来声音，苗人少女身子却莫名地剧烈颤抖起来，痛苦似慢慢蜷缩起来，手脚虽然不能动，然而能感觉到她衣衫下肌肤绷紧，微微发抖。
“怎？”感觉到她异常，那只手连忙拍着她肩。
“别碰！”那笙心底猛然尖叫让那只手啪声跌落到地上。暗夜中，听着那边断断续续呜咽呼救，苗人少女身子仿佛落叶般颤抖起来，泪水接二连三地滚落她脸颊，“杀他们！杀他们！——跟三年前那群强盗模样！杀他们！”
什蜀国骁骑军——那些爬过山逃到这里残军真是比强盗还不如……自己怎会遇到这群人。还不如和那群流民同路时候要好些。不过…原先那群起爬雪山中州流民已经全死光吧？——包括那名会算命很烦人苗人少女、也该喂那些僵尸。
然而此刻，苏摩希望旁边还是那个多话少女——总比这群半夜还吵得人不能睡乱兵要好。
他靠着树翻个身，然而心头渐渐有些烦躁起来。
篝火哔哔剥
断手正要重新攀上她肩膀，忽然间就僵住。
“你…你知道为什千辛万苦地也要来云荒？你知道中州那边是什世道啊！到处是打仗，到处是动乱！那些军队烧杀掳掠，女人和孩子哪里有活路……”嘴巴被那只果子堵住，苦咸泪水仿佛倒灌进喉咙，那笙蜷起身子，不停发抖，“连那样小寨子都要灭掉……禽兽…禽兽！”
那只手停住，半晌没有动，只是轻轻拍着她肩膀。
“那时候如果不是同族那个姊妹救，早就死！是她拼命救出来！”那笙感觉血直冲到脑里，全身发抖，“现在，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拼命也要救那个姑娘！”
“可是，”断手轻拍她肩，然而却是越来越凝重，慢慢写下句谏言，“目下你拼命也未必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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