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苇没有在这件事情上斤斤计较,而是问道:“与褚禄山这种人为伍,你不怕遭报应吗?”
徐凤年坐近青鸟,头也不抬说道:“鱼幼薇,你去让宁峨眉跟褚禄山说声,裴王妃想跟他彻夜长谈道德大义。”
裴王妃咬着嘴唇,眼中恨意惧意各半,死死盯住徐凤年侧脸。鱼幼薇率先离开车厢,裴王妃生怕鱼幼薇真去让人拦下那禄球儿,赶紧追上鱼幼薇,见她没有真要将自己推入火坑意思,这才偷偷松口气,只是当她掀开帘子看到满车厢血迹,以及扑鼻而来血腥味,呆滞当场,难道真要听他驱使去做下人仆役活?怀中武媚娘还沾染着徐凤年鲜血鱼幼薇柔声道:“凡事总有第次。能活着就好。靖安王妃,走吧,带你去水潭。”
徐凤年直静坐下去,始终轻柔握住青鸟只手。
夜幕中,褚禄山那边,如同座小山坐在车厢内千牛武将军两眼细眯成缝,手上拿着
香时间,衣衫凌乱尸体便在道路尽头被抛出马车,向护短抱团青州大小*员无人敢出声阻拦。
徐凤年面无表情说道:“你回吧,这里暂时没你事。”
褚禄山脸为难,竟是副小娘子扭捏作态,看得偷望向这边裴南苇既作呕又胆寒。
徐凤年笑着拍打这位正二八经从三品武将脸颊,打趣道:“真不知道你这几百斤肉怎长出来。”
褚禄山嘿嘿笑,眼角余光瞥见靖安王妃,大概是认清身份,自然而然将她视作世子殿下天经地义禁脔玩物,好色如命胖子眼神中并无*-秽,唯有抹说不清道不明阴沉。裴王妃差点心肝俱碎,手脚发软地溜进车厢,再不敢旁观。
褚禄山脸不舍说道:“殿下,禄球儿这就回?”
徐凤年不冷不热嗯声,褚禄山犹豫下,说句殿下清瘦禄球儿恨不得割肉下来给殿下呐,这才步三回头坐回马车,领着帮虎豹豺狼骁勇亲卫离去。
期间与大戟宁峨眉擦肩而过,低估声:“没用东西,还他娘是北凉四牙?是个球!”
宁峨眉虽然对这名大将军义子作风十分鄙夷,但公私分明,对褚禄山在春秋国战中点滴积攒出来显赫战功并未有丝毫轻视,听到这句阴冷恻恻唠叨,只是苦笑,没有任何反驳。徐凤年懒得去计较这些小事,进车厢,略显拥挤,将两头凑到脚边可怜幼夔踢出去,更可怜裴王妃缩缩,与本就坐在角落姜泥贴靠在起,不忘歉意笑,姜泥对于好看女子直没什敌意,如果她们跟世子殿下不是路人话更是开心,所以当下便客气地报以笑。
徐凤年冷声道:“你们去另外辆马车,裴王妃,那里由你清理污迹,别忘自己去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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