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走到有手好刺绣小娘身边,提起竹篮,交到她手上,拦在她身前,看着那些打着北凉铁骑旗号倒马关武卒,笑笑,缓缓说道:“各位军爷,是嫂子许清远房亲戚,来往边关和陵州,也算挣些银子,身上有百多两,若是军爷不嫌弃,都可以拿去喝酒。只求高抬贵手个,别让嫂子去将军府,毕竟嫂子是驿卒遗孀,这事儿再清清白白,将军夫人再体恤百姓,可若是传出去,对嫂子对北凉边关名声都不好。”
百两白银?张顺都忘禁锢怀里小兔崽子,全是碎银话,都能在桌上堆成小座银山,全部折换成铜钱话,那还不得把眼睛都给刺瞎喽?!没见过世面苦人家,对富贵,都不知道何谓富可敌国或者富埒王侯,远不如腰缠万贯来得琅琅上口和直观形象,千文为贯,百两银子,那就是足足百贯,其实银贵铜贱,起码能换到手百零几贯,张顺心想自己这辈子最大奢望不就是出门行走,能挂个十几二十贯在身上晃荡吗?吃饭喝酒就摘下铜钱丢到桌上,那叫个豪爽,回家,再搂着两个体娇腰细臀肥娘们暖炕头,这人生也就没多余念想。
张顺目瞪口呆望向那横空出世年轻男子,长得人模狗样,确像是不缺钱公子哥,都他娘让他眼红地佩上刀,贱民别说腰间悬刀闹市行走,许多衣衫着色都有条条框框拘束着。
可是奇怪,许清这小娘们何时有个出手动辄百两银子富裕亲戚?该不会是那种偷偷摸摸在庄稼地里翻滚姘头吧?张顺脑袋瓜转动,琢磨着煮熟鸭子可不能从锅里飞走,这百两银子从那小白脸兜里掏出来,板上钉钉跟他没有屁关系,许清旦不去倒马关,没有被那果毅都尉在身下,那他唾手可得飞黄腾达就成泡屎,还惹身腥,附近几个村子大多沾亲带故,虽说没谁能把他怎样,可免不背地里被戳脊梁骨,关键是就没可能尝尝许织娘味道。
决不允许自己功亏篑张顺阴笑道:“亲戚?怎听说你小子是垂涎许清身子外乡人,别仗着有点小钱就敢跟咱们倒马关军爷们较劲,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名魁梧伍长对于张顺编排脏水不感兴趣,也不信,只不过这名年轻刀客打开天窗说亮话后,其中个消息让人颇为头疼,这小娘死鬼丈夫生前竟有驿卒身份?千万可别是幽州那边阵亡士卒,这幽州三天两头跟北莽蛮子厮杀,上头对这两州殉国士卒身后抚恤把关极严,也不是说伍长没办法抢人,个发狠也就抢,只不过万惹来上吊投井闹剧,少不得花银子去跟方方面面擦屁股,村子这边得压下,县府官衙那边也得通气。
这还是其次,如果让韩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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