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罗家渐行渐远马车,十娘原以为小小
大太太出事,罗振声只会站在旁发呆。如果罗振兴还和大太太样,只知道打压庶出,以后到庥哥这辈,只怕连个站在旁发呆人都没有。
十娘不想和徐令宜说这些让人不高兴事。
随着大太太去世,有些恩怨,能放下就放下吧!
“只是侯爷好不容易在家里过个生辰却不能操办番,妾身心里有些不安。”她转移话题。
九月初三是徐令宜生辰,这几年他要在军中、要有公务不在燕京,家里人有好些年没给他庆生。
大太太丧礼轰动半个燕京城,几个月以后,燕京还有人谈论起这场葬礼。
大老爷下子像老十岁似。大太太头七过后,罗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余杭。
期间罗振兴来过趟。他问十娘:“对她难道还不够照顾吗?”目光中充满彷徨和不确定。
十娘没有办法回答。
九月初桂花正开到荼蘑时,馥郁有些刺鼻。晴空万里,天气清爽。罗振兴脚步却有些蹒跚。
十娘犹豫片刻:“没有!”
十娘垂下头。没有说话。
十娘看着揪着她衣角目露紧张王承祖,沉吟道:“要不,你和孩子先回去吧!有什事,再通知你。”
十娘没有做声,牵着王承祖手往外走。
看见她人都远远地避开。
“家有高堂,操办什生辰?”徐令宜不以为然地道,“何况你大清早就起来亲手下长寿面吃。”
十娘想到他连吃三海碗长寿面,抿着嘴笑起来:“侯爷要是喜欢,妾身每年都给侯爷下长寿面。”
徐令宜笑笑,没有做声。
十娘从此谢绝丝竹宴请,心在家里主持中馈,向简师傅请教女红,偶尔也去看看甘太夫人。
等到罗家离京之时,她直送到宣武门外。
十娘早御簪钗,换上素净衣裳。
她静静地望着罗振兴远去身影,深深地吸口略有些凉意空气。这才转身回屋子。
徐令宜坐在炕上看书,见她进来,放下手中书:“振兴走?”
十娘点头,坐在他对面:“说把京中宅子托付给三哥照料。让放心,五姨娘和七弟他都会好好照顾。”
徐令宜点头:“振兴是个守信君子,说出来话必定会做到。”
十娘叹口气,进内室。
半夜,大太太去逝。
第二天,礼部有正式文书下来,王承祖承茂国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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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事很热闹。士林学子冲着罗大老爷、罗振兴而来,公卿贵族、军中将领冲着徐令宜来,罗家人也好、徐家人也好,甚至是余怡清、钱明,都忙着丧事,只有姜家人参加王承祖承爵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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