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习以为常,见怪不怪,道:“你听到,这人疯疯癫癫,心智不正常,他说话没什可信。”
这时,戚容笑声却戛然而止,陡然正色,冷笑道:
上天庭神官多多少少都觉得慕情说话有点阴阳怪气,但若是让他们现在来听听比较下,才会见识到什叫真正阴阳怪气,以往真是冤枉慕情。而且戚容不光念,他还做,捧心道:“太子表哥,这多年来,做弟弟真是无时不刻都在想你。你看为你精心打造石像,把它留在身边,就是为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英勇身姿,怎样,塑得不错吧,你喜不喜欢?没关系,不喜欢更好,给你多塑几个,哈哈哈哈哈……”
他提到石像,花城面容上寒气四溢,若不是谢怜方才劝阻过他,只怕立马就是脚踩上去。谢怜却对戚容性子清楚得很,这个人很有点病,你反应越激烈他越兴奋,越跳越高,必须反其道而行之,于是笑下,随意地道:“塑还行吧,就是品味不太好,难为你。”
果然,戚容立刻拉下脸,冷冷地道:“知足吧你,也就还看在昔年面子上给你塑个像,谁还肯供你?你这次能再飞升,多半是抱着君吾大腿哭哭啼啼把膝盖都给跪烂吧。到上天庭随便看圈,哪个神官不比你风光体面?飞两百年都能把你踩在脚下,都快八百多岁人混成这个样子,真是失败。”
谢怜微笑道:“表哥是挺失败。不比表弟,才八百年就是凶。”
谢怜可太清楚该怎治他,花城在旁哼笑声,戚容脸当真青。他在几人之间扫视阵,忽然道:“看这幅架势,你今天该不会是求着花城上门来整,给你出气不平吧?”
谢怜怔,想想这幅架势,竟觉得无法反驳。戚容道:“瞧瞧你们,听说你不好,哇,他火成这样。莫不是被你头顶上圣光感化,闪瞎眼?啊哟哟,发现,他好像本来就瞎眼!哈哈哈……”
话音未落,他忽两眼黑,脸颊剧痛,鲜血狂喷,竟是又被人打拳。然而,这拳却不是花城打,而是谢怜。
谢怜出手奇快,冷冷地道:“从前没打过你,不代表直就不会打。”
这拳可狠,好半晌,戚容才终于能出声。他像条癞皮狗样躺在地上,捶地大笑道:“太子表哥,你打,你居然打!天哪,们高贵善良,悲天悯人,乐于助人,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太子殿下,他给脸色看,他还打人,他居然打人!不得,不得!!!”
他亢奋得不像话,以至于疯疯癫癫。郎千秋从未见过言行举止如此诡异之人,场他独角戏看下来,整个人都惊呆,喃喃道:“这……这人是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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