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试着把这书架撬开，看
看后面是什
。”
宁缺霍然睁开双眼转身望去，发现那位温婉小巧
女教授不知何时悄无声息来到自己身后，用温和甚至带着几分勉励目光望着自己。
他不知道女教授温和宁静目光真实意思，苦笑看
眼书架上那些纹饰，脑中偶有光亮闪过，想起自己在朱雀大街上看着朱雀绘像，在皇宫里看见那些檐兽时感受，隐约猜测到些事情，哪里还敢做什大不敬举动。
……
……
神国……哪里有这般强大家族？”
他微微蹙眉想片刻，却是不得其解，然后接着向下望去。昨天下午他第次在信中问道是否能见面，如今确定对方在二层楼内，自然有些好奇信中回复。
纸上留着昨夜某人笔迹：“等你什时候能进二层楼时候，自然就能见到
。”
宁缺摇摇头，提笔回复道：“问题在于……怎才能进二层楼。”
昊天不公，令少年身体内诸窍不通，无论他再如何别有心思以解构方式观书，以大无畏精神搬山挖洞，始终都未曾在修行道路上真正向前步，此时看着二层楼三字，他心情不免还是有些黯然。
时间现在已经走到天启十三年盛夏，宁缺和桑桑来到长安这座雄城已有数月，开家老笔斋，顺利进入书院求学，每天吃些剩饭剩菜，似乎生活根本没有发生什变化，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来自边城少年军卒跟着某人冒着春雨去杀夜，进次皇宫，在旧书楼上与那些修行典籍苦战好些个日夜，他见到个更大更壮阔世界，结识些有趣人物，无论视野还是精神都与以前有很多不同。
最重要是在这数月里，他送走自己人生中第位朋友，杀死
搁笔起身看着四周安静书架，他自嘲笑，轻声叹，心想自己站在二层楼上想着二层楼在哪里，这真是件有趣而又无趣事情啊。
忽然他眉头微微蹙，注意到身旁不远处那道靠着山墙书架下方地面上有道浅浅划痕，深色木地板上那道划痕极浅极淡，如果不认真去看还真很难发现。
宁缺沉默片刻后走过去，蹲下用手指轻轻摸，确认应该是常年累月磨擦结果，抬头望向沉重书架，摁在划痕上手指轻微颤抖起来。
书架两侧刻着些样式繁复却意味难明花纹，纹饰内积着经年灰腻，骤圆陡方没有什具体形状，显得极为拙陋难看。旧书楼飞檐雕栋每细节都极为精美，偏生这道临墙书架上纹饰却是如此粗鄙，他愈发觉得古怪，手指缓缓摸上去，然后闭上眼睛，感受着指间传来每种触觉。
难道书架后方就是传说中二层楼？难道墙后才是真正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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