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到处回荡着喊杀声、欢笑声、骂娘声、棋子与棋盘撞击声音,充溢着汗臭与脚臭、烟臭夹杂味道。
井九与赵腊月在这些声音与味道里走过街道,笠帽下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快要走到街道末段,旧梅园那些歪歪扭扭树已经完全进入眼帘,井九忽然停下脚步,向着右手边望去。
赵腊月微怔,随之望去。
那里是个棋摊,不是残局,而是对弈局。
赵腊月不曾来过,也很少有人还记得这里。
与此时万人瞩目、无比热闹新梅园相比,这座真正梅园,更像是无人凭吊遗址。
井九戴着笠帽,远远望向那边,看到些树枝,还有座旧亭,片荒败气象。
当年梅会举行时候,他正在破境关键时刻,无法参加,当然,就算可以,因为某些原因他也不会来。
师兄来,中州派前任掌门来,果成寺老住持、也就是禅子师父也来。
井九与赵腊月刚从梅园来。
那这个梅园自然不是正在举办梅会高山寒台,而是旧梅园。
……
……
在医馆里,赵腊月直没有说话,也没有询问为何井九与卷帘人关系。
他是井九,那她自然就是赵腊月。
对于这位天生道种、青山宗历史上最年轻峰主,卷帘人自然无比重视,不知收集多少相关资料。
按道理来说,身为卷帘人高级主管,赵腊月随井九走进医馆第时间,大夫便应该认出她来。
问题在于,那些资料里说清楚,赵腊月行事不拘小节,毫不在意容貌与装扮……
那,这鬓间插着小黄花是啥?
棋摊四周围满人。
那时候连三月正在杀人,所以来是水月庵庵主。
啪声脆响,然后是争吵声,把他从难得回忆里拉回来。
街道上热闹,不是前来瞻仰梅园旧址游客,而是来自于街边那排棋摊。
有棋摊,便有下棋好胜者,也有观战闲居汉。
总之都是好热闹人,那自然热闹。
直到来到那条老旧街道外,她才说话。
“自幼在朝歌城里生活,但准备修行,很少出门,这是第次来这里。”
多年前,雪国怪物入侵,皇朝正统断绝,神皇与正道宗派年轻领袖在梅园结盟,这便是梅会来历。
现在梅园是朝歌城最壮观建筑,却不是当年地方。
真正梅园在这条老旧街道尽头。
片刻后,大夫醒过神来,明白井九意思。
前次,他给井九情报,是因为卷帘人有所亏欠,现在赵腊月这个正主来,难道还能空手而返?
“这个消息非常贵,请不要外传。”
既然做决定,大夫倒也爽快,直接说出那个地点。
——天近人来朝歌城后,直住在梅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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