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轻轻一扯她的辫子:“等到文化大g,m结束了,你再长大吧!”
苏桃把半块面包捏了捏,面包禁不住捏,看着挺大,一捏就没
苏桃想了想,因为感觉不可思议,所以莫名的有一点兴奋:“现在还有榆树钱吗?”
无心笑道:“榆树钱没有了,已经过季节了,要吃得等明年。”
苏桃有点失望,对着无心说道:“那……给我买个小圆面包吧!”
无心问道:“我现在花的都是你的钱,你还用向我提申请?”
苏桃反问:“你不是说你要管我吗?”
的生活。”
小护士再次呼喊:“翻身不忘**党,永远忠于毛主席!”
台下响起一片激烈的掌声,而老贫农超然物外的说道:“原来地主老财们站着房躺着地,黄的是金白的是银,我们劳动人民,得伸着手向他们要吃要喝。现在他们跟我们一样穷了,他们一穷,我就啥也要不来了,也得跟着种地了。”
小护士端起茶杯:“老大爷,你喝口水。”
因为小护士识人不明,弄来四位糊里糊涂的老贫农,导致忆苦思甜报告会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气氛中宣告落幕。听众们一人得了一只成分复杂的糠窝头和一块糖,糠窝头是苦,糖是甜,精神上忆苦思甜完毕了,肉体上还要再演练一遍。虽然孩子们都是没有好吃好穿,但用来忆苦的糠窝头还是突破了g,m小将们的忍受极限。无心和其他的半大孩子一样,一出大礼堂就偷偷找地方把糠窝头扔了,苏桃则是仰起头小声问他:“真有那么粗那么长的大麻花吗?要是有的话,我一顿吃半根就够了。”
无心被她问住了,左思右想,无话可答。
在返回指挥部的路上,无心花了二两粮票和一毛钱,买了一个小面包给苏桃。苏桃手上有两百块钱,是老苏留给她的活命钱。二百块钱得花到哪天,无心心里也没有数,所以计划得很仔细。苏桃站在僻静处,打开包装的蜡纸之后,撕下绵软的半块面包给无心。无心摇头表示不要,但是她很执着的伸着手,不肯收回。
无心把面包接了,鸟啄似的咬了小小一口。等到苏桃把自己的一份吃光了,他拉过苏桃的手,把余下半块放到了她的手中。
“我是大人了,已经长成了,吃什么都一样。”他告诉苏桃:“你多吃一点,以后长得结实。”
苏桃低声嘀咕:“我也是大人了。”
无心拎着叮当乱响的空浆糊桶,把手里剩下的一块糖塞进了苏桃的衣兜里:“有,但是麻花太大了不好炸,所以那么大的麻花很少见。”
苏桃立刻又问:“你吃过吗?”
无心摇了摇头:“没吃过,吃过小的。”
苏桃望着他又问:“旧社会的饭店,还能派服务员把饭菜送到家里去呀?”
无心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