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连忙改往右指，可未等他开口，白琉璃把脑袋又摆向
左方。
无心对着苏桃笑道：“看见没有。
让他往东，他不敢不往西。”
苏桃也笑：“哦……还以为是它不听话呢。原来只在图画书上见过蛇。书上
蛇都可吓人，不像你蛇好看。”
白琉璃听苏桃夸奖自己貌美，不禁满意
吐信子。苏桃生得两弯秀眉，双明眸，白白净净苗苗条条。他认为苏桃也挺美，有心凑上前和她亲近亲近；然而因为附在蛇身上，不大擅长指挥白蛇细长身体。所以在无心手里扭扭，他没有前进本领，也就作罢。
无心把白琉璃缠成团塞回书包，然后带着苏桃回教室吃剩烧饼。两人干干净净晒着朝阳，倒是舒服，与此同时，在县城另端，联指所在小学校里，却是派紧张气氛——昨天夜里他们忽然收到保定急电，说是三号提前动身，今日上午就能乘汽车抵达文县！
“们都没有照片。照片早在家里就被爸爸烧光。”
无心和苏桃嘁嘁喳喳商量小半夜，末偎在起睡到天亮。太阳出，光芒万丈，苏桃就不害怕。两人到水房洗脸漱口，无心先洗完，站在水房门口说道：“桃桃，早上吃剩烧饼吧，吃完烧饼们出去看看风声。要是没事话，们就想法子走。”
苏桃用把塑料梳子蘸水，正在歪着脑袋用力梳头发。无心理直气壮喊她“桃桃”。她听在耳中，心里暖融融，好像又有家。把两条辫子利利索索编好，她腼腆出声：“无心同志，你把饭盒给，接点水喝。”
无心把饭盒递给她：“叫无心就行。反正你也差不几岁。可能是看着老相，其实年轻着呢。刚上高三——”
话没说完，他忽然感觉动静不对。斜着眼睛向下瞧，他发现白琉璃不知何时从书包缝隙里伸出脑袋。个雪白圆头圆脑上，两个黑豆眼睛正在若有所思望着他。
陈部长夜未眠，脸更黑。他得力干将、十四岁初学生李萌萌正处在鼻青脸肿高·潮时期，看着也不甚像人。指挥部里最体面人物是顾基，顾基个子最高，肩膀最宽，浓眉大眼
无心正在装嫩，冷不防和白琉璃对视，登时恼羞成怒。而苏桃端着饭盒凉水转过身，正好面对无心：“呀，你书包里东西是什
呀？”
无心攥着白琉璃脑袋向外抽，抽出条半米多长小白蛇：“它是宠物，养着玩。你怕不怕？”
苏桃双手托着饭盒，对着白蛇左看右看：“不咬人啊？”
无心握着白蛇中段：“不咬人，也没毒，还通人性呢。”说着他向左指：“白琉璃，转！”
蛇脑袋立刻转向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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