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状况之后,开始同情爱尔兰人民,毅然放弃了都柏林上流社会的社交生活而投身到争取爱尔兰民族独立的运动中来,并且成为领导人之一。这在叶芝的心目中对于茅德·冈平添了一轮特殊的光晕。
叶芝对于茅德·冈一见钟情,而且一往情深,也指这样描写过他第一次见到茅德·冈的情形:“她伫立窗畔,身旁盛开着一大团苹果花;她光彩夺目,仿佛自身就是洒满了阳光的花瓣。”叶芝深深地爱恋着她,但又因为她在他的心目中形成的高贵形象而感到无望,年轻的叶芝觉得自己“不成熟和缺乏成就”,所以,尽管恋情煎熬着他,但他并未对她表白,一则是因为羞怯,一则是因为觉得她不可能嫁给一个穷学生。
茅德·冈一支对叶芝若即若离,1891年7月,叶芝误解了她在给自己的信中传达的信息,以为她对自己做了爱情的暗示,立即兴冲冲地跑去第一次向茅德·冈求婚,她拒绝了,说她不能和他结婚,但希望和叶芝保持友谊。此后茅德·冈始终决绝叶芝的追求。她在1903年嫁给了爱尔兰军官麦克布莱少校,这场婚姻后来颇有波折,甚至出现了灾难,可她十分固执,即使在婚事完全失意时,毅然拒绝叶芝的追求,尽管如此,也指对于她的爱慕终身不渝,因此,难以排解的痛苦充满了叶芝一生中的很长一段时光。
爱情无望的同科和不幸,促使叶芝写下很多针对茅德·冈的诗歌,在数十年时光里,从各种各样的角度,茅德·冈不断激发叶芝的创作灵感,有时是激情的爱恋,有时是绝望的怨恨,更多的时候是爱和恨之间复杂的张力。
《当你老了》、《他希望得到天堂中的锦绣》、《白鸟》、《和解》、《反对无价值得称赞》……都是叶芝为茅德·冈写下的名篇。
听起来真是苦命仔的故事。
而诗人最大的悲剧是他后来又实在太荣耀。可惜他的荣耀已经于事无补,他的辉煌只能照亮他自己,到照不到茅德·冈的额头。他站在诺贝尔领奖台上的时候说:“一度我也曾英俊像个少年,但那时我生涩的诗脆弱不堪,我的诗神也很苍老;现在我已苍老且患风湿,形体不值一顾,但我的缪思却年轻起来了,我甚至相信,她永远地向青春的岁月前进,像使维登堡灵视所见的那些天使一样。”
可见文章憎命达,世界潜在的公平始终不容你一双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