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偷偷地溜出了卡塞尔学院,乘水上飞机达到马耳他共和国,再借助一台潜水推进器从悬崖峭壁那边登岛。这些当年看来难比登天的事,现在做起来倒是驾轻就熟。
“可我真的不记得楚子航,侧写这个能力也没法用来治疗神经病,你现在的状态需要的是一个精神科大夫,”诺诺耸耸肩,“或者女朋友,你也许是太孤单了,可就算你觉得孤单为什么要幻想一个男人出来陪你!”
“喂!不要这样无限制展开好么?我不是幻想个男人出来陪我我是无法忘记他!”
“看看,承认了吧,今晚在酒窖喝酒路明非说他无法忘情于某个男人。”诺诺笑着露出两个虎牙,“回去我要在日记里写一笔!”
“师姐你严肃点好不好?我真的觉得糟透了。”路明非苦着脸。
血样来做实验。”
“那场弹劾确实发生过,但没有什么血样实验。他们弹劾我的理由是混乱的管理以及不算超支的预算。”
“那在芝加哥的六旗游乐园呢?六旗游乐园那事也假的么?”路明非忽然激动起来,“我看着他冲向轨道的尽头!我看着他把砸过来的钢件融化成钢水!没有他我们都死了!我们都死了!”
“那件事是真的,但我不记得有钢件砸过来,鳍状制动器刹车之后我们顺利地回到了加速隧道。确实千钧一发,因为轨道在我们返回后的不到半分钟就塌掉了。”
路明非呆呆地看着昂热,腰杆还强撑着,心里已经泄气了,他觉得自己像个破了洞的橡皮鸭子。
“精神分裂症并不算很罕见的病啦,有什么糟糕透了?这种病最典型的症状就是‘感知觉障碍’,简单点说就是会出现幻觉,幻视幻听什么的。而且患上这种病的人特别偏执,会对幻觉坚信不疑。”诺诺说,“你没有修过精神科的课程嘛?类似的案例可多了,比如说19
“你的情况我已经收到了报告了。你是唯一的现役S级学员,学生会主席,学院的希望,我不想看到你出问题。可心病这种事往往不是外人能帮忙的,连富山雅史教员都束手无策,那么你该去找能打开你内心的那个人。”昂热低头疾书。
“能打开我内心的人?”路明非一愣。
“马耳他共和国,金色鸢尾花岛,那座岛上有个封闭式的学院,陈墨瞳现在在那里。”一张卡纸扔在路明非面前,“别说是我给了你地址。”
“师姐?我去找师姐干什么?”路明非想要装傻,但身体倒是很诚实地抓住了卡片,恨不得立马背下来。
“她的能力是侧写,准确地说,超级侧写,这是某种到现在为止还无法解释的洞察力。她的话,应该可以挖出你的心病来。”昂热耸耸肩,“至于她为什么是能打开你内心的人……我在女人面前卖乖和装傻的时候你还没生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