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话，敢欺负他，能欺负他人，应该没几个
吧。
纪云禾抬起手，撑住长意胸膛，手掌用力将他推远
些，接着道：“但是
还得纠正你，命，是自己。以前是，以后也是，即便是你，也不能说这样话。”
“你可以这
想。”长意道，“而不会给你选择权利。”
言罢，长意挥手，宽大黑色衣裳瞬间将纪云禾裹入其中，将阳光在她周身隔绝。甚至抬手间还在纪云禾衣领上做个法印，让纪云禾脱不下这件衣裳，只给她留双眼睛露在外面。
纪云禾觉得有些好笑：“在牢里待快六年，第次晒到太阳，你为何就断言能被晒死去？哪个人还能被太阳晒死？”
是，接触到阳光部分，血肉都消失殆尽。从指间到手掌、手腕……直至整个手臂。
这诡异场景让纪云禾有些失神，疼痛并未唤醒她理智。近乎六年时间，纪云禾都没有见过太阳，此时此刻，她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向往，以白骨探向朝阳，好似就要那阳光剔去她血肉，以疼痛灼烧那牢狱之气，让她灵魂得以重生……
她甚至微微往旁边挪动步，想让太阳照到身上更多地方，但迈出这步前，她另只手忽然被人猛地拽住，纪云禾再次被拉回长意那宽大身影之中。
长意身体制造阴影几乎将纪云禾埋葬，逆光之中，他那双蓝色眼睛尤为透亮，好似在眼眸中藏着来自深海幽光。
他把拽住纪云禾下巴，强迫纪云禾仰头看着他。动作间，丝毫不复当年在驭妖谷时克己守礼。
长意淡淡地睨她眼：“你能。”
这两个字，让纪云禾仿佛又看到当年长意，诚实、真挚，有说，有
“你在做什？”他问纪云禾，语气不善，微带怒气，“你想杀自己？”
纪云禾望着长意，感觉到他动怒，却有些不明白他为什动怒。纪云禾没有挣脱长意禁锢，她看着他，唇边甚至还带着几分微笑。
“为什生气？”她声音虚弱，但字字清晰，“你说，要来找复仇，是对当年刺向你那剑还怀恨在心吧。既然如此，自寻死路，你该高兴才是。”她看着他，不徐不疾地问，“为什生气？”
长意沉默地看着纪云禾，听着她漫不经心声音，看着她眼角疏懒弧度，感受着她不在意，不上心。长意手划过纪云禾下颌，转而掐住她脖子。他贴近纪云禾耳畔，告诉她：“纪云禾，以前你命是驭妖谷；今日之前，你命是国师府；而后，你命，是。”长意声色冷漠，“要你死，你方可死。”
纪云禾闻言，笑出来：“长意，你真是霸道不少呢。不过……这样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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