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江白昼道。
“不要
江白昼料定他不知情,便将自己何时抵达此地、结识老车夫家等事情经过讲给龙荧听,其中自然包括他们被捉进会武营那段。
江白昼道:“当时扮作老车夫女婿,坐在马车里,你没看见。”
“……”
龙荧傻眼,昨晚车里人竟然是昼哥哥?
他没看见江白昼,可江白昼看见他,当时他做什来着?言行举止有无不妥?
他们沿着死人河漫步,还未出残星阵,江白昼忽然察觉到,阵内情感发生变化。
那些毫无生机枯树不知为何对他亲切起来,他靠近时候,甚至被支棱树枝刮下,那枝条仿若人手,温柔地撩撩他长发。
……温柔?
怎可能,树枝是僵死之物,他走路时无意刮蹭而已,会有这种错觉,八成是阵主在作怪。
可江白昼转头看,龙荧脸无辜,还悄悄地眨眨眼。
察觉,他抬起手,想从龙荧头顶抚过,但龙荧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瘦小男孩,江白昼不能轻松摸到他头,而贸然去摸个成年男子头,不太合礼数。
江白昼遗憾地收回手:“长得真快,你今年几岁来着?”
“二十。”龙荧心里喜悦如雨后春笋,“六年不见,变这多,哥哥还与当年样。”
“唔,是吗?其实也变。”
江白昼从他身边走开,四下望望,视线又落到神像前烧雪上。
龙荧仔细回想下,竟然什都想不起来。
那时他药劲还没过,并不怎清醒……但八成是有,“龙左使”冷酷凶恶,贯招人厌恶。
龙荧略感心慌,悄声瞥向江白昼。
万幸,江白昼面色如常,似乎没发现他昨晚表现和现在有反差。
龙荧舒口气,喉咙发紧,低声道:“们不去会武营,那儿人多眼杂,不大方便。在埋星邑置有处私宅,虽有些简陋,但还算干净。若昼哥哥不嫌弃,带你过去住几天。”
江白昼无意追究,只觉得他好笑,像个爱作怪小孩。
路不远,走会儿便出荒林,来到官道边上。
官道两旁荒草萋萋,江白昼左右望,远处有行人,都是从洛都逃难出来流民,那些人或坐牛车,或缓步慢行,拖家带口,精神不振。
他问龙荧:“你要带去哪里?会武营吗?”
龙荧吃惊。
“你怎养活它?”
“说来话长,们换个地方慢慢说可好?为哥哥接风洗尘。”
“……”
他口个“哥哥”,乖巧又亲热,江白昼只好点头,跟着龙荧往外走。
他们前后出庙门,龙荧因激动攥出汗被冷风吹干,心情是前所未有轻快,他好像突然之间活过来,浑身充满活人才有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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