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乱世不成统,飞光殿不是朝廷政权,荒火也不是。
江白昼问:“那飞光殿和荒火究竟是什?江湖门派吗?”
龙荧摇摇头:“表面看,飞光殿是商,荒火为匪,但商不是
从第栋楼打地基那日算起,整整花二百年,“空中之城”才建设完毕,这便是如今人们口中上城区。
上城区和下城区以黑雾为界,上边住是达官贵人,下边尽是贫民,分化至今,贫富之间犹有天堑,寻常人无法逾越。
除却贫富差距,气候也不同。
早些年黑雾影响并不明显,后来,兴许是黑雾破坏雨水纯净,水质变,地上切都变,疫病多起来,耕地减产,草木枯黄,禽兽逐年灭绝……
原本这切发展得极慢,如钝刀割肉,细细地磨。
谢。”龙荧脸诚恳,“哥哥与情谊匪浅,为你奔走,实乃理所应当。”
“……”
于是,从死人河到埋星邑,江白昼思考路,什叫“情谊匪浅”。
这路上,他们边走边闲谈,起初龙荧怕江白昼无聊,尽力找话说,后来发现,江白昼兴致相当不错,可能因为对此地陌生,见什都新奇,问他为何天上有黑雾?为何地上草木都枯死?又为何洛都冬天发洪水,几乎淹座城却没人管?
他问什,龙荧便逐答来。
但从五六年前某天开始,灾难突然爆发,黑雾不知为何开始往下沉,钝刀化利刃——
雨水变成能腐蚀皮肉酸雨,耕地彻底种不出粮食,草木全部死绝,禽兽所剩无几,人也不能幸免,从前从未见过瘟疫层出不穷,城城死人无法收尸,只能把大火烧尽。
事到如今,短短六年而已,天地间越发寥落,撇开小规模聚集偏远村落不谈,能称得上“城市”,如今只剩洛都、阳城、埋星邑,洛都又被场洪水淹没,以后恐怕也要化为灰烬。
近两年,可能因为人与兽类都死得差不多,人少,疫病也随之减少,人们有苟延残喘机会,但气候没有丝毫好转,地里依旧种不出作物,下城区贫苦百姓们更加贫苦,世道越来越糟。
谁来管呢?
说来话长,黑雾是天灾,据说存在近千年,确切出现时间已不可考。
它状似层雾气般浮尘,无风自飘,停在半空中,不上也不下。开始,人们恐慌,发现它不会落下来之后便习以为常,将它视若无物,不管。
但总有些人比平民百姓惜命,也有本钱惜命。
这些人是世家贵族后裔,他们认为黑雾是人力不可抵抗之灾难,迟早会将大地吞噬,因此着手建高楼,试图在埋星邑上空造座“空中之城”,高度要在黑雾之上,以便躲避天灾。
想法极好,建造难度也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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